5-身世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二娘、三娘这两位妇人的对话,让刘潇心里一惊:看来这刘宝玉在现实生活中仗着自己是家中的独苗,小小年纪就飞横跋扈,一定是一个泼皮混蛋。他的那一套我玩不来,必须抓紧时间赶快搞清楚这家的各方面情况,立刻想出对策来。要不然,这个刘宝玉的改变太大了,那天非露陷不可,弄得自己最后没有了安身之处。
想到这里,刘潇立刻哈气连天,直嚷着困了要睡觉。
二娘和三娘急忙把他这刘家的宝贝安顿上床,盖好被子后,两个妇人都坐在床前,陪在那儿看着刘潇。
见两位妇人“赖”在这儿不肯走,刘潇没有办法和那名叫阿玉的美女单独在一块说话了解情况。于是刘潇就开始嚷嚷着说什么屋里人多,空气有点闷人不舒服没有办法睡觉,死活不要她们陪着,指名只要阿玉一人留下来陪着自己说话,好让自己早点睡觉。
二娘和三娘对望了一眼,心里不约而同的想到:这孩子,刚才还说变好了,这才多大功夫就又变回去了,非要阿玉这丫鬟陪着睡觉。看来老爷的花心可是嫡传,变不了啦。
二人也没有再说什么,起身对阿玉交代一番。转身出去忙外面的事情去了,留下阿玉一人在房间里陪着刘潇。
耳听着两位妇人渐渐的走远了,屋里只剩下阿玉姑娘一个人,刘潇掀开被子,嬉皮笑脸的爬起身来,歪靠在床头,伸手拽住阿玉姑娘的衣袖说到:“阿玉姐姐,我头到现在还有点乱,什么事都记不住,咱们家到底有多少人,怎么乱哄哄的,都是怎么一回事,你能不能给我说说啊。”
一直待在床边的阿玉,见二位奶奶都出去,屋里没有了其他人,于是“扑通”一声跪到地下,眼泪扑扑的往下落,带着哭腔小声的说到:“谢谢少爷今天救了阿玉,让阿玉免去了一顿打。”
问话还没有开始,这阿玉姑娘先跪在了地上。刘潇急忙起身下床拉住阿玉,嘴里说道:“有什么事姑娘直说,动不动就跪地上,我可拉不动你,想要我也和你一起跪地上你才起来吗?”
“呸,刚有点人样,一会功夫怎么就又成了原来那个样子。再说阿玉哪有那个福气和少爷跪一起。”
急忙爬起身来把刘宝玉扶上床的阿玉,满脸通红幽幽的说到。
十九世纪初,男女之间只有成亲的时候跪在一起,和阿玉姑娘跪在一起,那就是和阿玉成亲了。
阿玉知道自己只是一个贴身丫鬟,做一个通房大丫鬟已经算是顶了天,和少爷跪一起拜堂?门都没有。
从二十一世纪穿越过来的刘潇,哪里知道阿玉姑娘这一刻心里转了九九八十一道的弯弯绕,见阿玉起身了,刘潇急忙爬回床上坐在那儿说到:“你就快给我讲讲家里的情况吧。”
于是阿玉姑娘坐在床旁边,一五一十的给刘潇说起了这个家庭的情况。通过阿玉的叙述,刘潇这才对刘家的情况有了一个相对全面的了解。
这家的老爷叫刘士闽,江苏省泗阳县人。北平京师大学堂毕业,现在就职于南京市政府,从事城市规划建设。家境富裕,在南京颇有点地产。可刘家人丁并不茂盛,到他这代,已经是三代单传了。
在那个年代,世俗讲得是“不孝有三,无后为大”,为了刘氏家族的枝繁叶茂,刘士闽先后娶了三位夫人。
除了大太太刘周氏为刘士闽生了一个男孩(刘宝玉),二太太不生育,三太太生了一个女儿,之后也不再有什么反应了。目前家中就刘宝玉这么一个男丁,故名——宝玉。
大太太刘周氏(刘宝玉生母),江苏省泗阳县人,高小文化。清朝末年,祖上在上海为官。因为两家同为泗阳老乡,父辈又同在朝廷为官,因此两家结为儿女亲家。
十二年前,刘周氏生产时因为难产去世,留下一男孩取名刘宝玉。
刘周氏有一个哥哥和一个弟弟。
哥哥周家庆,和刘士闽是北平京师大学堂同学。目前在上海一家外国洋行干买办,因市政建设的原因,和刘士闽在业务上多有往来。
弟弟周家祝,毕业于美国弗吉尼亚大学,现在美国摩根大通公司工作。
二太太刘张氏,山西省平阳县人,三年私塾。清朝末年,其父来南京任职,官至五品,同盟会会员,辛亥革命后,因身体原因归乡在家养老。
由于张家儿子娶刘家女儿(刘宝玉姑姑刘世茹)为妻,两家经常走动,一来二去的,刘张氏非要嫁给刚刚失去妻子刘周氏的刘士闽做填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