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熄了灯两人钻进一个被窝里面,深秋的寒意似乎没有那么浓,靠着彼此一下就觉得温暖了许多。白茵茵被整个儿圈着,常飞流手贴在她背上,闭着眼。
真好,能搂着自己爱的人。
闭上眼睛还能想到当时中箭昏迷前的担心,担心自己醒不过来,再也醒不过来白茵茵该怎么办,爹娘该怎么办。
好在醒来却听到了好消息。
睁开眼睛,明亮的眼即使在黑夜的掩盖下也依旧能看得清楚。常飞流低头望一眼白茵茵,浅浅的呼吸声和安静的动作让他心彻底放下。
☆、二十七、搬出王府
常飞流高升,有了自己的府邸,可那边还什么都没有布置好,便暂时还住在安阳王府。
白茵茵有了身孕不必往日,有安阳王妃带着身边的丫鬟伺候,总是要轻松许多,否则常飞流对于这些根本一窍不通,怕是照顾不好。
坐在桌旁托着下巴,如同一尊望夫石一样的白茵茵眼睛忽然亮了,望着出现在月洞门那里的人,不自觉的露出一个笑容。
常飞流走上前,白茵茵刚要开口说话,嘴里就被塞了一颗酸梅:“这几日好些了吗?昨日你还孕吐得厉害,娘说你这样已经算是轻的,可我看你脸色还是很不好。”
坐下后自然的把白茵茵抱到膝盖上坐着,低声问。
白茵茵现在对于这样的举动已经很习惯,不会害羞得脸上泛红,安心的坐着道:“还好啦,相公你别担心,应该再过一个月这样的情况就会消失了。”
“过一阵子我们搬到侯府去住,那边的人手有一部分是爹娘派过去跟着打理的,你别太操心,第一次做主母,要是有不懂的,就问管家,分过去的管家是跟在爹身边多年的老人。”
生怕到了侯府,白茵茵不知道如何持家,安阳王夫妇刻意找了一个信得过的人到侯府帮着打理。
而且如今白茵茵有身孕,许多事情也不能太过于操心,还是需要一个得力的人在那里帮忙持家主持大局才是。
不过有常飞流在,倒是好许多。
“这些我不太懂,不过我会认真学的。”
“恩,茵茵你就是这样才招人疼,自己能做的事情就做好,不能做的就去学,不耻下问,懂就是懂不懂就是不懂,有些东西,假装明白就没意思了。”
“相公我可听出来了,你是在说我笨对不对?”白茵茵撇嘴道:“哼,你这次回来怎么就想着怎么取笑我了?”
闻言常飞流哭笑不得的望着白茵茵,不过见她生气的模样着实可爱,不住道:“不说你笨,指你可爱,有时候真想这个孩子晚一些来……”
白茵茵大惊,黑白分明的眼睛瞪着常飞流,眼眶慢慢变红道:“相公你不喜欢孩子吗?我……”
“你想什么,我的意思是,你都还是需要我宠着的孩子,都还没宠够,你就要当娘了。”
“我还以为……”委屈的吸吸鼻子,白茵茵低下头道:“当娘我也没有准备,不过我肯定会让我们的孩子跟你一样厉害的!”
“娘,你在那里看够戏了吗?”
常飞流忽然冒出这么一句话,白茵茵举着的手就停滞在那里,忽然脸一红,手忙脚乱的从常飞流膝盖上下来,理理衣服,低着头露出后颈一片肌肤。
安阳王妃被发现,清了清嗓子走出来道:“见你们小两口正在联络感情,不忍打扰。”
“您是看戏看得不忍打扰吧?”
“怎么跟娘说话的?我来是跟你们商量事情的,茵茵这都有两个月的身孕了,再过一个月搬过去的话也好,胎气稳了,家里请大夫常住,老张过去那边帮你们打理侯府的事务,我再挑几个机灵的丫鬟跟着过去在你们房里伺候,这可是我们王府的第一条血脉,不能有闪失。”
如今常飞流二十有四,还没有子嗣,其余同辈,孩子都已经上街打酱油了,好不容易现在白茵茵有了身孕,事事都得小心。
常飞流自己也明白这些年他在外让父母担心,倒也不反驳什么,只是道:“茵茵生产前我应该都能在京内,偶尔出去也不会太久,娘你放心,孩子和茵茵都不会有事的。”
“行了,别那么大的压力,茵茵底子好,不会有什么问题。”
“恩,不过侯府那边的事情还有安排,还得麻烦娘多操心一阵子。”常飞流难得这么说话,安阳王妃挑眉看着他。
啧,果然是当爹的人,不一样了。
白茵茵还在因为刚才的事情脸红,觉得自己这样不太好,“娘,有劳你们操心了,我会学着操持家务的。”
“你做什么,这些事情哪里轮到你做,你就安心的给我安胎,孩子平平安安出生就好了,其余的有我和你爹还有飞流,我们三个人来做,怎么都轮不到你来操心,不过学着看看家里的账本还有人事安排,每个月的俸钱倒是可以。”
“咦,这些相公会的话,相公可以教我。”
“他会,让他教你。”
果然白茵茵希冀的望着常飞流,常飞流清了清嗓子道:“恩,我教你。”
说完瞪一眼安阳王妃——真会给他找事,他想偷偷懒都不行。
搬出去的事情暂时搁下,等到白茵茵过了头三个月再搬出去。不过这段时间安阳王府可是一点也不清净,门口都要被那些前来送礼的人给踏平。
景韫出现在竹雅苑的时候望着那里正浓情蜜意的夫妻俩,摇了摇头啧啧两声,成功的把他们的注意力吸引到自己身上。
“你怎么来了?”
“听闻你病了,不见客就来看看你到底是什么地方不舒服,不过看来外界的传闻有误,能吃能喝还能伺候嫂子看来是没什么事。”
“你要是真闲着没事,还不如考虑一下自己的终身大事。”
“正在考虑着,不过耳根不清净,来你这里寻个清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