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阗从王宫回到府邸,想起一些烦心事,重重地叹了口气,命下人送一坛酒上来。
高阗在大厅之中不停地灌着酒,神情郁郁,不时地叹气。高阗平时可不是这个样子的,下人们都不由得感到奇怪,不过无人敢询问。
正当高阗喝着闷酒的时候,一名亲兵来到大厅中,禀报道:“将军,有人送来了一封信!”说着,双手呈上一封书函。
高阗心头一动,不由得叹了口气,从亲兵的手中接过书函,连忙拆开,从中落出一方玉佩,掉在案几上发出一声脆响,高阗见状大吃一惊,连忙拾起玉佩,看了一眼,随即急忙取出信笺看了起来,脸色不停地变幻着,神情显得非常复杂。
高阗放下信笺,问亲兵道:“送信的人呢?”
“回将军,来人放下信笺便离开了!”
高阗有些无可奈何地叹了口气,看了一眼手中的信笺,虎目中闪过决然之色。这时,另一名亲兵急急忙忙地进到大厅中,禀报道:“将军,陛下派人说有急事要与将军商议,请将军速去大殿!”
高阗点了点头,走到案几前,取出火折子将那封信点燃,随即将其放到干涸的砚台中,待其完全化为灰烬,方才离开。
片刻之后,高阗来到王宫大殿,跪拜道:“老将高阗拜见陛下!”
李元拓神色复杂地看了高阗一眼,叹了一口气,意有所指地感慨道:“高老将军晚年得子,愿意为其做任何事情,寡人并不怪你!”
高阗闻言心头一惊,叹了口气,抱拳问道:“陛下都已经知道了?”李元拓点了点头,有些惆怅的地说道:“看来,这件事是真的咯?”
“陛下,末将现在别无他求,但求一死!”高阗淡然道,语气中有一种放下了包袱后的轻松。
高阗话音刚落,便感到眼前黑影一闪,随即下巴上剧痛传来,整个人向后翻倒。原来李元凯突然狠狠地揍了他一拳。吴桐和李元拓、国师、老臣相都不由得吃了一惊。
“高阗,想不到你竟然真的做出这样的事情!!”李元凯怒声道,一脸怒不可遏的神情。
“李老将军,你干什么?”李元拓喝问道。
李元凯转身朝李元拓跪请道:“陛下,高阗通敌叛国,理应处死!”李元拓面露难色。这时,高阗从地上爬了起来,嘴角处溢出了一缕鲜血,“陛下,末将但求速死!”
正当李元拓为难犹豫的时候,吴桐突然对李元拓道:“大王,为何不将计就计,以其人之道还制其人自身?”
李元拓一愣。一旁的国师双目一亮,击掌道:“对啊!如此虽不能击溃叛军,但却可以沉重地打击其锐气!陛下,我认为此计可行!”
李元拓明白过来,颇有些兴奋地点了点头,问高阗道:“高老将军,我要你配合我军引叛军入彀,你可愿意?”
然而出乎所有人预料的是,高阗竟然说道:“陛下,恕末将不能从命!”
“高阗,这是你将功折罪的机会!你为何要拒绝?”李元凯怒声道。李元拓皱眉注视着高阗。
高阗一脸悲色地说道:“小儿在公主的手中啊!”
众人一愣,这才想到这个最关键的问题。大殿内登时沉寂了下来,气氛显得有些压抑。
“李老将军,将高老将军带下去吧!”李元拓吩咐道。
李元凯应诺一声。来到高阗面前一把抓住高阗的右臂,没好气地喝道:“走!”,高阗向李元拓恭恭敬敬地行了一礼,随李元凯下去了。
吴桐见该办的事已经办了,于是向李元拓抱拳道:“大王,在下暂且告退!”
李元拓回了一礼,问道:“不知使者现在住在何处?”
吴桐回答道:“在下现在住在南大街的一座书社之中。”
在场的三人都不由得一愣,李元拓说道:“贵使身为大秦使臣,还是住在敝国的驿馆之中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