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真是有这样的人,家母就有救了。”说罢太史慈便将母亲的痼疾一一道来。
苏辰还道是什么疑难杂症,没成想就是后世的风湿病,想来太史慈的老母长期生活在海边,受了湿气,所以才会如此。
想到这里,他灵机一动,说道:“子义,如果本侯没猜错,伯母应该是经年累月积劳成疾,由于东莱郡临海,湿气甚重,伯母本来身子弱,被湿毒侵入骨髓,所以才会得了这风湿病,若要根治,非一日之功,还需平时做好保养,而且最好选择一干燥的地方居住,如此对伯母得身体会有好处。”
被苏辰这么一提醒,太史慈也恍然大悟,只是他本就家境贫寒,这些年靠着打猎为生,勉强给母亲治病,哪里有什么余钱,要说干燥的地方,非往北不可,想到这里,太史慈忽然看了苏辰一眼,心说莫非对方是故意这么说的?目的就是为了让他去北方?
转念一想,又觉得自己真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对方乃是朝廷付以重任的中郎将,岂会在这种小事上欺骗他,实在是不合情理,所以赶紧把脑子里乱七八糟的想法抛掉。
可要北去,他人生地不熟的,去哪里呢?何况,要治好母亲的病,非得名医不可,若那个叫药师的僧人真有这等本事,只怕舍了自己这一身本事,也要把母亲的病治好。
看到太史慈沉默不语,苏辰以为他是在怀疑自己的话,又说道:“子义,你若不信,不妨带着伯母去归化城走一遭,正好本侯要命人押送黄巾俘虏回上谷郡宁城,你若是有意,且骑快马回去把伯母接来,而后再将伯母送往归化城,至于方才邀请之言,子义不用放在心上,本侯虽然爱才,也不会强人所难,只是本侯今日放下一句话,无论何时,本侯这里的大门随时都对子义敞开。”
“侯爷,我……”听到这一番话,太史慈眼中含泪,从小到大,还没人如此对他,士为知己者死,女为悦己者容,事到如今,他还有什么话说,当即单膝跪地,拜道:“太史慈拜见主公。”
“什么?子义,你方才叫我什么?”苏辰似乎有些不敢置信,没想到太史慈竟然……
“太史慈拜见主公,主公待慈如此,慈若不知感恩图报,那也就枉为男儿了。”太史慈语带悲戚地说道。
“哈哈哈哈,好,好,好!”苏辰也顾不得失态,赶紧上前将他扶起来,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子义,不瞒你说,本侯从小就没了母亲,乃是父亲一手带大,从今以后,伯母便是苏辰的母亲,你便是本侯的兄弟,今后咱们有福同享,有难同当。”
“主公,我……”这时候,太史慈已经泪流满面了,在座的众将也都被太史慈的忠孝之情感动不已。
“好兄弟,什么都不必说了,咱们一起去接母亲。”
苏辰说道做到,当晚就亲自骑乘快马,带着祝公道以及随行的虎卫和太史慈前往黄县,当然典韦肯定也跟在身边,只不过他就像是影子一般的存在,苏辰在哪里,他就在那里,只要没有危险,一般人是发现不了他的。
快马三日便赶到了黄县,他没有去拜访东莱太守又或者孔融,接了太史慈的老母之后,一行人又用了十日才赶回挺县。
黄巾俘虏肯定不能就这么干养着,苏辰走之前就让华歆派人押送俘虏,送回归化城,等他回到挺县的时候,正好这些俘虏也该上路了,为了慎重起见,他让张郃亲自出马,务必要把太史慈的老母安全送到归化城安置。
有重兵护卫,太史慈也没什么担忧了,值得一说的是太史慈老母听闻苏辰亲自前来接他,老泪横流,尤其是他一进屋就跪在地上叫了一声娘,可把老母的心都融化了,为此临别之际,老母亲口嘱咐太史慈,今后一定要忠于苏辰,把他当成亲大哥一般守护。
太史慈自然听从母亲的话,当着母亲的面跪下磕了三个响头,保证今后一心一意侍奉苏辰,绝不会有二心,老母这才放心上路。
太史慈到来后,苏辰总算是给他的狼骑暂时找到一个合适的骑兵将领,把两千狼骑的指挥权交给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