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还在猜测的时候，已经有记者仗着自己人多硬是挤到了最中间的位置，并且目标明确地直奔钢铁侠。

“斯塔克先生，请问您为什么会参与这次变种人和军方的矛盾，并且站在变种人这边？这是复仇者联盟……哦抱歉，或者说神盾局的意思吗？”

第一个赶到的记者女士仗着自己是个体态苗条的美女，几乎是把自己连着手里的话筒塞在了托尼的怀里，抱着他问问题，把c位站的妥妥的，其他没有抢到位置的纷纷瓜分了后头的其他英雄。

钢铁侠低下头看着怀里的美女记者，面罩忽然分解开，露出下面托尼的脸。

原本要往托尼脸上怼的镜头瞬间僵住，没敢继续。

托尼轻轻推开怀里的记者，一向泼辣的美女记者也异常听话地退了一步。

实在是托尼现在的表情太吓人，面色发青，嘴唇抿得比蝙蝠侠还薄，从绷紧的腮帮子可以看出他牙齿紧咬，似乎在努力忍耐着什么，而一双原本只让人想到迷人和甜蜜的大眼睛这时候却满是猩红。

这个样子，就像马上要一个导·弹清平了眼前所有人和物。

“我……”

托尼忽然开口，声音干哑得厉害，像是硬从喉咙里挤出来的。

对新闻的追求让想退却的记者眼前一亮，又一次把话筒举到托尼嘴边。

“我将退出复联。”

托尼以为自己会说很多，去指责那些政客、那些军官，去不顾后果地揭发这些人对一位英雄做了什么，然而实际上他只说了这一句，语气难以置信的平淡。

“我会退出复联，退出神盾局。”

托尼眼睛慢慢恢复焦虑，表情没了方才困兽一般的暴怒，只是平静地重复着。

举着话筒的记者仰头看着托尼的脸，看着他的眼睛，嘴里原本已经到了边上的话一句也说不出口。

这样的平静，甚至可以称得上有些冷漠，却莫名地让她觉得悲哀和失落，她明显地分辨出这不是她的情绪，而是被眼前的人影响。

“……发生了什么？”

女记者轻声地问。

这次托尼没有回复她，钢铁面罩再一次遮住他的脸，身体渐渐浮空，而后飞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