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

娜塔莎轻轻咳了一声，打断托尼继续自黑……或许算不上自黑，情况就是这么个情况，但这么正大光明说出来不太好吧？

“就算你觉得这些都没问题，还有另外一个最关键的点——在你的身份已经曝光的情况下，你的一举一动都会被公诸于众，你甚至连正常交际都要慎重。女孩们或许会崇拜英雄，却不愿过于接近，因为英雄身边的人随时可能会有危险。

你现在年纪还小，心智还不够成熟，我坚持，等你至少大学毕业工作两年之后再考虑加入，到时我会很欢迎你。”

托尼说完，双手摊开看着魏林，焦糖色的眼睛真诚地注视着魏林，其中一片认真。

美国队长微微皱着眉，低垂着眼帘注视他手底下的咖啡杯，一下下转着它。巴基漫不经心地摩挲着枪，娜塔莎换了只手托住下巴，视线投注在桌子上摆着的插花。

室内忽然寂静下来，真实远远比这几句话要残酷，不提危险，至少正常生活是无缘，举个最简单直观的例子：神奇先生和隐形女的婚礼到现在没从头到尾地完整举行过。

而他们中唯一的已婚人士克林特也是提心吊胆地把自己老婆孩子藏得死死的，就怕被哪个反派发现。平时和家人聚少离多，他们都见过不少次对方沉默地看着远方的模样了。

更别说，就算是他们自己，也都准备好了去面对和同伴的生离死别。

虽然他们觉得这些必要的牺牲是值得的，但并不意味着其他人都能适应这样的生活。

娜塔莎敲了敲耳机，对面的尼克叹了口气。

“……看他自己的选择吧，如果他希望当普通人，网上的信息还是尽快压下去，生活上可以提供一定程度的便利。”

魏林沉思了片刻，却是压根没有把托尼的这番话放在心上，这些觉悟他不比这些英雄少。只是看他们态度这么坚定，他觉得自己加入的可能性不太大，但是他又把其他选择在他脑子里转了转，还是觉得加入复联最好。

他打算挣扎一下：

“……我很清楚这些危险，也知道你们的顾虑。但是不说别的，我有这个能力的前提下，如果再遇到突发事件，比如今天的绿魔，我不会袖手旁观，而我现在身份已经曝光了，我的能力那么明显，肯定是瞒不下去的。”

话里的意思很明显，就算复联不收他，他依旧会在遇到事的时候出手，只要他没中间挂掉，到时候他迟早也是超级英雄，只是区别是一个是野生英雄，一个挂官方牌的英雄。

反正除了复联这些，其他的英雄也都是这个操作。

布鲁斯动了动唇，然而作为一个非官方甚至非法的英雄，他说话没什么立场。魏林原本还没办法打人时就不消停，现在似乎这个限制解除了，和他成同行是预料之中的事。

布鲁斯和对面怔住的托尼视线碰到一块，都发现对方眼里差不多的无奈色彩。没办法，他们虽然不赞同魏林在这个年纪冒险，但魏林又不是家养的，他想做什么他们也阻止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