豆大的泪珠滚落下来，杨楠心如刀割。

“不对！”忽然杨楠蹙眉，发觉事情不对劲，彻底失去理智之前，她明明记得看得到蝶面人出现的，而且…仔细的打量房间，她发现这地方根本就不是金三的住所，反倒像是一个酒店。

“身上除了无力之外，也没有撕裂般的感觉。”杨楠仔细的感受，发现下体并没有异样，不说是撕裂般的痛楚，就算是一丝黏黏的感觉也没有，这让她心头稍定，因为据说女人初经人事，都会或多或少的有些不适的，这些在她身上并没有体现，她已经八成确定自己并没有遭到侵犯。

深吸一口气，她掀开被褥，就发现自己虽然光着身子，不过身上却很是清洁，根本没有被侵犯过的痕迹，这让她彻底放下心来。

“看来不是做梦，那蝶面人真的出现过，是他救了我。”

杨楠心头思忖，瞥向地上陆羽的衣衫，又感觉奇怪，从满地的衣衫上，她可以猜出当时蝶面人应该是准备帮他解毒的，可是最终不知因为何种原因放弃了，如此新的疑问又生成了，什么原因让他放弃的，而他现在又到了哪里？

目光不自觉的投向浴室，侧耳倾听，里面却没有丝毫声响传来，这让她更加的疑惑与不解，思忖间她注意到床头桌上，她的电话静静的躺着。

伸手将电话拿起，发现已经关机了，知道应该是曲婷关的，她按下开机键，很快屏幕就亮了起来，旋即电话就震动起来，一条条短信接二连三的传来。

打开一看，都是关于刘胜利的信息，其中两条是短信息，一条是晚上八点，也就是三个小时前发来的，问她在什么地方，在做什么，另外一条则是九点十二分发来的，说蝶面人再次出现了，剩下的三四条都是刘胜利拨打她电话的短信留言，最近一通电话，是在十分钟前拨打的。

犹豫一下，杨楠拨通了刘胜利的电话，电话刚一接通，对面就传来刘胜利紧张的声音，“小杨，你现在什么地方？

“我在外面跟朋友在一起。”杨楠撒谎道。

“这样啊，那我就放心了，我还以为你去抓金三了出事了呢。”刘胜利长吁一口气，问道：“怎么也不接电话？”

不等杨楠回答，那边刘胜利又压低道：“小杨，龙泉小区发生命案，有三人被杀，这件事你知道吗？”

杨楠一愣，虽然她去了龙泉小区抓金三，可是后来中了极乐散，对后面的事她还真不清楚，一听几人被杀，连忙追问，“刘叔，哪里有人被杀，是不是龙泉小区六栋二单元602？”

“对啊，我们接到有人报警，说那户人家有人死在家里，我们警员快速赶到那里，发现里面死了三人…”刘胜利点头应了一句，接着好奇道：“咦，你怎么知道呢？”

听到刘胜利确认，杨楠脸色刷的变得煞白，身体剧烈摇摆一下，心头一个声音响起：他杀人了，我该怎么办，我该怎么办？

杨楠面色变幻，一时间心乱如麻，蝶面人两次救她，按理说她应该感激的；可是他杀了三个人，从警察的职责上讲，她应该抓的他。

要说上一次蝶面人杀人，她还能找到理由为他辩解，毕竟那一次那些人是恐怖分子，罪大恶极死不足惜，蝶面人杀了他们也是为了解救更多人；而现在这些人虽然也是坏蛋，却罪不至死，而且就算是死罪，也不该又蝶面人来杀呀！

恩情与职责，她该何去何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