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这些日子相处,魏柒了解秦霄是个言出必行的人,如果抵死不从,他们之间本就暧昧的关系又会再一次落入光怪陆离的圈子。
魏柒在秦霄的注视下,拿过盛放鸡蛋饼的盘子,油而不腻的清香缓缓弥漫在唇齿之间,不得不承认秦霄的厨艺好得令人嫉妒。
秦霄问道,“好吃吗?”
魏柒没有说话,不动声色地将鸡蛋饼一扫而光后,对秦霄下达逐客令,“我吃完了,你可以走了。”
秦霄目不转睛地盯着魏柒,薄唇微微抿紧,漆黑的瞳孔里透着笑意。身子稍稍后仰,秦霄掩面轻笑了一会儿,转而起身走到魏柒身旁,魏柒反射性地想要躲开,只听到对方轻笑着说道,“你嘴角有东西。”
魏柒还未来得及做出反应,秦宵的俊脸突然放大,湿润的舌尖轻轻舔过他的唇角,紧接着耳畔回荡着低沉浑厚的嗓音,“现在干净了。”
唇角残留的余温微微发烫,魏柒猛地抬起头,锐利的目光里透着恼羞成怒后的气急败坏,他扬起手,指尖刚刚触碰到温热的肌肤,秦宵地扼住他的手腕,漆黑的双眸波光转动,唇畔泛着浅笑,似乎完全不将魏柒的怒意放在眼里。
魏柒用力挣扎了一下,“放开我!”
“你为什么那么抵触我?”秦宵的目光仿佛能穿透魏柒的心底,“还是说你只是害怕?”
“我害怕什么?秦宵,我不告你,你就应该偷笑了!”魏柒精致的面孔因愤怒而微微扭曲,与秦宵抵死缠绵的那一夜,是他一生中都无法抹去的耻辱。
秦宵莞尔一笑,问道,“告我什么?”
魏柒知道论及厚颜无耻,恐怕这世界上没几个人能比得上秦宵了,哪怕他说出□□二字,也会被对方轻而易举地挡回来。
见魏柒不说话,秦宵的双眸暗了暗,扯下胸前价值不菲的领带,将魏柒的双手反绑在身后。被绑住双手的魏柒犹如困兽挣扎,他怒不可遏地叫吼着,“秦宵,你他妈到底要干什么!?”
秦宵笑而不语,他稍稍弯下腰,轻而易举地将魏柒扛了起来,直接扔到了卧室,反锁住房门。漆黑静谧的房间内只亮着一盏昏暗的床头灯,柔和的灯光折射出空气里淅淅沥沥的尘埃,魏柒还没来得及坐稳就倒在了床上,紧接着秦宵欺身而上,只听见他说了两个字,“干你。”
被标记那晚的记忆瞬间如潮水般向魏柒涌来,炙热混沌的□□混杂着□□放荡的□□,这些都是他费尽心机想要忘记的。魏柒曾亲眼看到母亲在无数男人身下缠绵求欢,倒头来从骨子里他都流淌着属于那个女人的血液,他们都一样恬不知耻。
魏柒闭上双眼,放弃了徒劳的挣扎,仿佛他就是砧板上的鲶鱼,任人宰割。
秦宵并没有打算动真格,他只是想吓唬一下张牙舞爪的魏柒。虽说表面魏柒总是笑意盈盈,但就算脾气再好,偶尔也会受不了浑身是刺的魏柒。
秦宵叹了一口气,解开系在魏柒手腕上的领带,“骗你的,你当真了?”
面对秦宵的纠缠不休,魏柒感到从未有过的疲惫不堪。从叶容森那里受到的伤害,已经让他不敢相信所谓的爱情,或许母亲说得没错,这个世界上不会有人真心实意爱他。
所有全力以赴的改变,倒头来遭受的不过是命运一次又一次的嘲弄。
“秦宵,放过我吧。”
当魏柒看到叶容森那样薄情寡义的人对程曦禾如此关怀备至,他才明白命运从来没有垂怜过他。即便他付出了常人难以想象的努力才走到了今天这一步,可没有人关心,这一路以来他经历了什么。
“我这里没有你想要的东西。”
他的心已经死了。
死在年少无知的情窦初开里。
死在颠沛流离的惨淡人生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