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陛下。”
“休惨遭杀害,帝国和朝圣者间出现冲突裂痕。朕完全明白,主谋就是现在占据侵夺了安条克城的博希蒙德!所以而后你的任务,就是压制博希蒙德、高文和鲍德温,采取的政策是‘军事上守御,外交上进攻,财务上蓄积’,不知道你明白吗?”
“我将竭诚完成陛下的嘱托,此后任何重大事端我都会先请示皇都,再做施行。”布雷努斯的答复,让皇帝很是满意,“佳婿啊,你的地位此后在安纳托利亚就是最高者,没有人能对你掣肘,比提尼亚的米哈伊尔、哈罗德,特拉布宗的西奥多罗,色雷斯松和奥普希金的科萨,都要听从你的规划调遣,所以利用这样的权势,好好执行朕的政策,朕对你的忠诚没有任何怀疑。”
在皇帝对女婿委以重任时,约翰感到无比的伤怀,当会见结束后,他带着阿克塞颇考斯黯然从厅堂后面的通道,准备返回营地收拾行装离去,这会儿却恰好和转到后面庭院纳凉黛朵的仪仗队伍碰个正着。
黛朵穿着正统典雅的罗马式样长裙,小鸟般靠在肩舆边,用丝帕在轻轻扇风,身边的使女不断地递来各种物什,额头的卷发垂下在她完美圆润的额头上,微微有些汗水渗出,红色的嘴唇和白色的牙齿正开开合合,似乎在抱怨这初秋依旧闷热的天气。
阿克塞颇考斯急忙走上前,拜倒在公主的裙前,“兄长你这是要去哪里?”黛朵微笑着,明知故问。
“因为陛下要重夺对亚得里亚海的控制权,所以对皇子殿下委以重任,让他经略莫利亚地区,皇子率先离去要收拾行装。”阿克塞颇考斯抢先回答。
“哦,那还真是的。”黛朵带着点嗔怪的语气,“就把我的夫君送到这片荆刺丛生的高原上来了?兄长啊,你以后可轻松了,也许除去开辟麦田和葡萄园外,你都不用面对任何危险的武装敌人。我的行囊里恰好带了几卷农艺书,不如就当作礼物赠送给你,要比赠送你格拉纳达铠甲和刀剑(当时拜占庭帝国非常欣赏传统盟友格拉纳达的这类产品)有效得多。至于山匪海贼,我丈夫先前去任职其间,已经剿灭得非常干净,兄长你不用担心。”
这种明褒暗讽,让阿克塞颇考斯听得非常刺耳,就在他梗着脖子准备替主人抗辩时,皇子拦住了他,而后约翰十分坦然地对妹妹说,“我走此道路是因为非常羞愧,我在潘非利亚非但没有取得任何荣耀,反倒品尝了失败的苦涩。我会在此后的征途里汲取教训,磨练自己,来面对更棘手的难题或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