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如此,女执政官你现在就返回穆特河谷,准备其他的事宜好了,宫殿里就不挽留你了。”安娜这会儿,拍着扶手站了起来,用命令式的口吻说到。
有些恼火的女执政官,但在当场也不便发作,只能退下去,而后带着几名长老同工,离开了塞琉西亚的城门,朝北而去。
第二天清晨,高文轻装简从,向公主请示过后,仅仅带着突厥军仆,和两名兄弟会成员,朝着阿库姆的方向而去,去探望陪伴寡妇一日。而安娜本人,则真的要留在城中,运作外交文书了。
在步出城门的那段路程里,高文见到萨尔列夫河的两侧,竖起了巨大的水车,其旁侧是带着院落的造纸坊,看来这种产业已开始在塞琉西亚设立起来了:安娜主持,雇佣了许多妇人和儿童,到处收集砍伐芦苇,捆成捆子,送到这里来。
如此据说,整个塞琉西亚的居民,不管是何种族类的,都看到妇人和儿童不必在家供养,还能让他们从事这样的行当,每天居然还有不差的薪资入账,所以溺死女婴的事件开始减少,这是个很好的现象,也让高文满意非常,“地位归根到底,永远都是个经济问题。”
通往阿库姆集市的道路,又被扩宽了不少,由于取消了通行税,在这里的商人和居民流动得非常密集,使得周边的村落焕发出勃勃生机,马上移民到这里的叙利亚人毫无疑问会找到雇佣渠道的——富裕起来的士兵和圣俸农民,很快就需要建筑漂亮的房屋居住,也很快就要对各种作坊生活产品产生消费欲望了。
“你们俩,快前去阿库姆集市去通知那里的市政司成员,大公爵马上要来巡察,让他们做好迎接的准备。”半途上,木扎非阿丁指着前方,对两名兄弟会成员喊到,那两人不敢怠慢,急忙驱赶着马匹,吆喝着让行人规避,朝着集市方向驰去。
看到那两人扬起的灰尘,木扎非阿丁懊恼不已,向高文抱怨说,“大公爵你又让我违背经文教义,撒谎欺瞒了。”
“你要知道,有时候执拗于诚实和原教旨,反倒比善意的谎言和妥协更加可怕,这也是你们信徒以后注定要走的轨道。”当军仆开始牵着萨宾娜,朝道路边的一处池塘走去,喊着要为马儿饮水时,高文慢悠悠地答复道。
“是啊,所以你此次是不会带歌利亚出来的。”军仆还在那里喋喋不休,当他开始下橛子时,萨宾娜一声嘶鸣:高文翻下了马背,很利索地将外面象征身份的披风脱下,挂在了树桠当间,而后穿着便服,接过了木扎非阿丁递来的小藤编箱子,朝小径和丛林里走了段距离,来到了处雅致的小屋前,叩了叩门板。
吱呀声,门板迅速打开,卡贝阿米娅漂亮的脸庞,带着些许怨恨,出现在高文的眼前,女执政官堵在门口,显然不希望高文踏入进去,“这么快就打开了门,在此等候很久了吧?”
没想到反被将了军,卡贝阿米娅的脸又红了,“胡说八道什么,只不过保罗派在这里还有个小小的农庄,用来培育种苗而已,我已经让斐卢斯他们先回河谷去,自己来这儿巡察巡察。”
“很是巧,马上我要去阿库姆集市巡察,还要去英格丽娜那里坐坐。”高文微笑着说道,“先前要多谢你,多方给英格丽娜以提示和保护。”
“都是你犯下的罪孽!但出于盟友关系,还有你暗中的真信徒身份,我身为执政官,当然要卫护下属了。”卡贝阿米娅依旧执拗地不让高文进来,并且言辞激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