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倪简想了想,收住了话,没问下去。
如果他的队友都平安,那没什么好问的。
如果……
那问不问,都没什么用处。
陆繁晚上十一点离开倪简家,回了队里。
春节假期过后,各行各业正常上班,没过几天,迎来了情人节,街上飘着玫瑰花的香气。
林沅开发区爆炸事件正慢慢淡出人们的视野。
都是这样。
不是切肤之痛,忘得极快。
情人节那天,陆繁没有假,也不在市区,他们中队去了山里支援特勤队,连手机信号都找不到。
倪简也不在意这个。
陆繁十五号下午回队里,给倪简发了短信报平安。
二月下旬,梅映天回来了。
见面时,倪简问梅映天能不能帮她找找房子。
梅映天惊讶:“你房东又破产了?”
倪简说不是
“那好好的,为什么换?”
倪简说:“不想住这里了,想买套房,离陆繁近一点的。”
“买房?”梅映天笑得意味深长,“是谁当年放荡不羁爱自由,说不需要买房,四海为家,住住酒店租租房过完一辈子的?”
倪简耸耸肩:“我说了么,不记得了。”
梅映天收起了笑:“所以……这是认真了了?”
倪简点头。
梅映天叹口气,说:“这要放在四年前,打死我也想不到你的归宿会是这样。”
倪简笑了笑:“我也想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