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叶连忙比了个嘘:“爸爸,不要直呼皇帝陛下的名讳!而且对皇帝陛下再不满也不要说出来啊!”
代达罗斯哼了一声,不以为意。
“话说回来,皇帝叔叔的名字出现在我身上完全没有意义,这太奇怪了!他比我大了整整……”白叶开始数数,一时半会儿根本数不过来。
“那也有可能是他家尚且活着的那两个傻儿子。他全家名字缩写都是l.p——龙x·潘德拉贡。”代达罗斯轻蔑道,“简直愚蠢,根本分不清谁是谁。”
“爸爸,我的春梦对象就是三皇子。”白叶不再跟他讨论这个问题。
“好吧。”
代达罗斯和白叶继续注视着棺材中肤色带着沉沉鬼气的皇子。
然后,代达罗斯抽剑,捅进了死人的胸口。
“爸爸!”白叶惊呆了。
代达罗斯牵着他的手往外走去:“我不信鬼神,如果有谁在装神弄鬼,那也死绝了。他不会再纠缠你。”
“不是、是……你不觉得这是命中注定我和他……”
“你不会跟一个死人命中注定。”代达罗斯淡淡道,“就算是死人也就罢了,还是潘德拉贡家的死人,那就绝对不行。”
“所以重点是潘德拉贡家对么?!爸爸你就是纯粹讨厌皇帝陛下,所以也不准我跟他家的皇子交往对吧?!跟是不是死了根本没关系!”
两人吵吵嚷嚷走上了皇宫一层。
代达罗斯率先停下了脚步,啧了一声,卷住了孩子的脚踝,把他挡到了身后。
迎面走来的是图拉真选帝侯。
图拉真看起来神色严肃,带着人四处搜查,见着父子俩,立刻换了副神情,整了整自己的衣领迎上来:“代达罗斯元帅,今天的您还是一样得年轻英武。”
代达罗斯抽出剑来静静欣赏:“因为我刚刚捅了一个觊觎我家白叶的男孩子,把他捅得彻底没气了,所以我今天的确容光焕发,觉得自己一下子变年轻了,可以一口气捅死十个你这样年纪的小伙子。”
图拉真贵族式的笑容挂不住了,咳了两声,不着痕迹地退开:“元帅大人……我必须提醒您我和那些男孩子并不相同,我是白叶的未婚夫……”
“我是他爸爸。”代达罗斯提高了声调。
图拉真把后半段话咽了下去:“……当、当然,爸爸。”
“谁是你爸爸?”
“对不起,我失礼了。”
“道歉的时候挥刀自宫是常识吧。”代达罗斯瞥他一眼。“你的真诚在哪里?”
“爸爸!”
图拉真只能当做什么都没有听到,一句话也不说。
代达罗斯再也不看他一眼,收剑离开。白叶与图拉真行礼,图拉真抓住他的胳膊想说句悄悄话,却见细长如铁索的尾巴狠狠一甩,抽打在他的手背上,然后重又卷上自家孩子的手腕,把他宝宝贝贝地拖走了。
白叶朝图拉真挤出了个抱歉的笑,然后忍不住耸起肩膀笑出了声。
“爸爸,我觉得你对我有点过度保护。”
“但是对图拉真这种人非常有必要。还有地窖里那个姓龙的死鬼。手里有点权势,就以为可以把肮脏的生殖器插入你体内。”
“爸爸!你成天都在脑补些什么东西!”
代达罗斯挺着脊梁说,“对爸爸来说,根本没有人值得你像个娘们似地伺候。你完全可以自己去找个男孩子娶了,你一个可以捅他们两个——虽然你矮。”
“爸爸!”
“这是实话,我的小宝贝儿,你这个子,愁得我都开始掉发。”
白叶强行扭转话题,“所以爸爸,我们现在去哪儿?”
“承蒙皇后陛下幸见,我们要去跟他谈谈。”
两人絮絮叨叨着,往皇宫深处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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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昀走上二楼卧室,卧室敞开着,床上凌乱,地上有血迹。
他第一反应是册那图拉真这个混账……趁自己不在对白叶做了什么!
然后发现这痕迹应该属于第三个人。
当他发现随意搁在床头的镣铐,就什么都明白了。
册那王辽这个混账……让他来救人他对白叶玩了什么y!
龙昀扫开被褥,找到了掉落在枕头下的手枪。
他想了想,去了一趟地下室。地下室里,王辽和一个少年被安置在手术台上,少年眉心蒙着纱布,王辽的子弹还没有取下来,两人呈现出与楼上的白叶、图拉真相同的体征。
龙昀把玩着手里那把枪,有了极大胆的猜想。
他离开红龙的宫殿,对手下人道:“叫上关野先生,去禁闭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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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旭听见外面传来开锁声,竖起了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