箫朝贵当然不会愿意!
毕竟,他的身边只有箫璃这么一个女儿了。
“皇上。”只见此时大将军已经在皇上的面前缓缓跪了下去:“老臣知道,在皇上的心里,一直都十分看重老臣。而老臣这些年来,对皇上也一直都是忠心耿耿。”
皇上听了此话,也不由冲他点了点头。
只听大将军接着道:“若说起来,这几十年来,老臣一直守在边关,也算是与那镜国大军对峙了半生。那些年凌、镜两国,势力彼消此长,大大小小也算是打了不少的仗。也就是在这几年里,两国边境才渐渐有了一些安宁。”
皇上听后也不由点头赞同:“箫爱卿此言不假。这些年来,爱卿对我凌国所做出来的一切贡献,朕全部都看在眼里,记在心里。”
大将军闻言却突然苦笑一声,道:“既然如此,想必皇上也应该明白老臣此时的心情了。”
“十年前我们和镜国的那一次大的对峙,老臣曾一度失去了三个孩儿。可是这些年来,每每思及此事,老臣却从来都没有后悔过。因为老臣心里知道,他们生为男儿大丈夫,本就应该要为国效力。纵算是他们全部都在英武之年战死沙场,那也是他们一生的荣誉!”
听了大将军这一席话,皇上的脸上也不由一阵黯然:“箫卿家说的没错,这些年来,每当朕思及此事,便感觉到朕这一生,的确是欠了卿家不少。而箫爱卿之于朕,于我大凌国的这种功德,也叫朕,永世难忘!”
听皇上这么一说,大将军又连忙再次行礼道:“不,皇上,老臣说这些,并非是想要向皇上邀功。老臣只是想要告诉皇上——老臣虽说从来都不曾后悔过失去了三个儿子,可是老臣,却没有办法看着自己唯一的女儿,也要和她的父兄那样,率军上阵,战场杀敌。”
“原来如此……”听了大将军的话,皇上的心头也不由生出了一丝感慨。
可怜天下父母心!更何况箫璃,她又只是一个年方二八的少女,试想箫朝贵的心里,又如何能够舍得任由她一个人率军出关,与敌军作那生死之战?
想到这里,皇上也不由开口对箫璃说:“可怜天下父母心!箫璃,大将军的意思,你可曾听明白了?”
没错,可怜天下父母心!
更何况是像箫璃这样好不容易获得的亲情,她的心里又怎能感觉不到?同样的,她的心里又怎能不感动至深!
然而,也正是因为如此,才引起了她代父出征的情怀和意志。且莫说她心中本就充满了自信,就算是只为爹爹的身体着想,她也一定要坚定地揽下这桩差事。
“皇上,请听臣女一言。”箫璃说着,也在自己的父亲身边一并跪了下来。
“自古上阵父子兵,可是如今在我爹爹的身边,却已经没有第二个儿子了。除了我大哥箫君珂,如今依然守在边关之外,这朝中还能够率军出征的人,恐怕也唯有臣父了。”
箫璃说的不错,凌国虽然有武将数名,可是真正能顶事的,却也各自独守一方。而常年守在那北国边境处的,也唯有大将军一脉耳。
至于京城,虽然也不乏文臣武将,可是却也各司其职,又岂是随便就可以调动出京的?
只听箫璃接着说道:“可是如今,爹爹却已经年迈,身上还带有十多处陈年旧疾。此疾倘一发作,莫说是上阵杀敌,就算是坐在那里不动,也会让人疼痛入骨。”
箫璃说到此处,不由突然抬头望定皇上,满怀深情的开口道:“请问皇上,试想箫璃为人子女,又怎么能够眼睁睁地看着爹爹,拖着如此年迈,又如此病痛的身躯,还要再次率军上前线去杀敌呢?”
“阿璃!”大将军听到箫璃如今依旧还在坚持,脸是也不由开始浮现出了一丝怒容:“你这孩子,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不听话了?”
却见箫璃突然转过头来,深深地看着大将军的双眼,对他说道:“爹爹,想必你也知道,璃儿这些年来,本是最离不开爹娘的。可是如今,在爹爹的身边,还能够为爹爹出一份力的,恐怕也只有璃儿了。”
“你住嘴!”大将军终于低喝出声:“就算是这样,为父也不允许你一个女儿家抛头露面,更不允许你现身沙场!”
“可是爹爹,纵算璃儿是女儿之身,好还身上还有一技之长。如此大敌当前之际,爹爹你又何必盯着女儿的身份不放?”
“我不管,反正我是绝对不会答应你的!”大将军的脸上,终于显出了一丝怒容:“你若想要率军出征,除非太阳打西天出来!”
“爹爹!”见到此等情形,箫璃也是一时无语。
“报——”
正在众人僵持不下的时候,校场之外突然跑来了一名侍卫:“启禀皇上,大将军府上箫夫人,又送来边关急报!”
皇上一听,也不由连忙开口:“快快有请!”
而大将军与箫璃,也不由同时停下了争执,个个都朝着前方望去。
未几,只见箫夫人已然在一行侍卫的陪同之下,快步来到这里:“禀皇上,北国再次传来急报,臣妇见军情紧急,于是便专门带人进宫面圣。”
箫夫人说着,已经命人奉上战报。
皇上看过之后,也不由将眉头紧紧地皱了起来:“北国再次传来急报,镜国统帅卡达尔已经于昨夜派军,偷袭了我边关第一连池!”
“什么?”大将军听后,也不由大惊失色:“这上面真的提到,这一次那镜国的统帅是卡达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