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长安,过节代表的是忙碌的应酬,而在越州,以平阳公主的品级,当地的官员们最多就是给她送个礼,请她宴饮什么的,谁也没那么大的面子。
平阳公主与薛朗就在年二十九的时候,赴了裴云昭的宴席,之后便一家和乐的关在家里,准备过年。
苏寒动手,从鉴湖里捕鱼;江临出力,进山打了兔子、野猪、鹿等猎物回来。薛朗主厨,留下自己吃的,其余的都分给了四水村的村民,以酬谢他们这段时间的照顾,大家一起享受过节的快乐。
公主殿下有身孕,嗜睡,守岁自然轮不上她,早早的便安歇,薛朗与江临、苏寒三个男人就着烛光,边吃边喝边聊,上一次三人一起过节的情景,还是在苇泽关的时候。
酒是苏寒从长安带来的,薛朗在苇泽关时酿的白酒。给裴云昭送了一坛,也不知以裴使君的酒量能饮几杯,醉了又会醉几日,反正看江临和苏寒,五钱的酒杯,四杯就醉了,别说陪着薛朗守岁了,回去自己房间都成问题,还是护卫们给抬回去的。
江临和苏寒醉了,剩下薛朗一个人也没意思,熬过子时便回房了,一身寒气也不敢进去,打算在外间站一下,等寒气散了再进去——
“幼阳?”
平阳公主尚有些迷糊的声音响起,然后就是她翻身的声音。薛朗连忙脱了棉袍,穿上裘衣进去,问道:“我吵醒你了?没事儿,还早,刚过子时,接着睡吧。”
平阳公主微微撑起上身,靠着枕头,朝他招手:“孩儿踢我便醒了,这枕头不舒服,过来让我靠一靠。”
“哎!”
薛朗应了,连忙脱鞋上床,被窝里暖呼呼的,香喷喷地。这就是有女主人的被窝与光棍的被窝的本质区别!光棍的被窝,洗得再干净,似乎也有一股汗臭味儿,有了女伴儿之后,被窝似乎都带着一股香气。
爬上床,抱着依偎入怀的香软娇躯,薛朗情不自禁地低头,把脸埋入她发中,低声道:“我的公主,新年快乐!”
平阳公主温柔一笑,道:“我的郎君,新年快乐!愿郎君平安喜乐,岁岁朝朝。”
“这是新年愿望吗?”
薛朗笑问,平阳公主点点头:“是。”
薛朗笑道:“我的新年愿望也一样,不过呢,在此之基础上,我还希望今后每一年都能与建瓴你一起过年,迎接新的一年到来!”
“我亦如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