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朗皱起眉头,没说话。江临冷笑道:“如此几日之后,官媒再次上门,竟开口要把染染说与那卢鹏为滕妾,真真欺人太甚!”
薛朗道:“能动用关系打压到你那岳丈,显然有些来历。之后怎么处理?”
江临叹气道:“岳丈大人耿直不屈,自是不从,只是,不欲连累我,见我上门便使人赶我走。我若是不知内情便罢,如今知道内情,如何能一走了之?”
薛朗点点头,继续问道:“所以,你是怎么处理的?”
江临道:“我准备了聘礼,请了媒婆上门议亲!”
“好!”
薛朗赞了一声。江临终于露了个笑脸,不过旋即笑容一收:“不过的,大哥给我的珠宝被我给了染染做聘礼,大哥,那些珠宝只当是我借的,我一定会还。”
薛朗不在意的摆摆手:“钱财不过是身外物,哪里比得上婚姻大事?用掉就用掉吧,先把事情经过详细告诉我。”
江临道:“所谓亲兄弟明算账,大哥的东西就是大哥的,我怎么能要?未告知大哥拿去应急已是不该,如若还占着大哥慷慨而不还,那小弟成了什么人!此事就如此说定!”
薛朗对钱财看得并不重,在这个古代,有再多钱也花不出去,如果能用万贯换来现代的生活环境和便利,薛朗或许会努力挣钱,但现在的环境,就算有百万贯家财,所谓的享受也不过是那样,对薛朗真真是一点儿吸引力都没有。所以,在没有经济压力的前提下,薛朗确实对钱财不在意。
薛朗摆摆手,随他去,催促他继续讲后续——
当初定亲两家是交换过信物的,如若是识趣点儿的,见到姑娘定亲的未婚夫上门求亲了,自然会退却。可惜,如若那厮是个如此识趣的人,也就不会用律法的名义遣官媒强娶良家女子做妾了。
就在江临明火执仗的遣了媒婆上门议亲的第二天,那厮居然直接派了顶小轿上门,表示要直接把人抬走。
江临怒道:“这等欺负人,我如何能忍!忍不住把人打了一顿,扔到大街上去了。”
薛朗追问道:“那之后呢?那个叫卢鹏还有遣人上门吗?”
江临道:“未曾!我一人做事一人当,不想连累岳丈一家,打了人还特意交代了住处和来历,等着那卢鹏上门报复。谁知我等了四五天,没等来卢鹏,到等来岳丈大人,他说,那卢鹏的家人派了人来为先前的无礼赔礼道歉,还为我和染染的婚事提前送了贺仪。大哥,你说,可是公主殿下派人替我平了事情?”
薛朗想了想道:“等我有机会问问殿下。不过,那卢鹏是什么来历?你岳丈可知道?”
江临摇摇头:“岳丈没说,只说来人赔礼时说家族出此败类,羞于见人,故而无有报上来历。照我看来,说什么羞于见人,不过是看不上我等罢了。”
薛朗点点头,来个来历都不报,不就是看不起人么?只是,反过来想,这样一个清高骄傲的家族,会来赔礼道歉,显然出面平事的人也不是没来历的,只能是比对方来历更高的人,那么,会是公主殿下吗?
薛朗把事情记在心里,接着问江临后续。虽说有了卢鹏这档子事情,不过,并不影响江临与苏氏女的婚事,反而因此解开了误会。也因为有了这档子事情,江家只剩下江临孤身一人,苏家干脆决定一切礼仪从简,先给两人完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