涛子说到这一顿,他抬头假装不经意的望向在一边忙碌的柳烟,声音有些发涩的说道:“轩哥柳烟是咱们一起长大的,她从小就比较纯洁,心地善良,
她知道自己对不起你,可是她已经为你生了孩子,你还不能原谅她吗?她都已经做的那么卑微了,难道还不够吗?”
萧之轩端起桌子上,柳烟为他沏的茶,袅袅的青烟顺着茶水飘了出来,将萧之轩的神色遮住了,让人看不清他到底在想什么。
涛子还想在说点什么,突兀的铃声就打断了他的话,他一接起电话,脸色骤变,他的神色有些慌张,他猛的站了起来,说道:“轩哥我有急事,先走了。”
萧之轩看涛子面色不好,就知道事情重大,也不挽留,“好的,那你路上小心,有什么事可以给我打电话。”
涛子白着一张脸,慌慌张张的点了点头,就急匆匆的走了。
柳烟走了过来,看到萧之轩正在发呆,也不打扰他,就默不作声的拿着浴巾去浴室洗澡了,
忽然,柳烟大叫一声,“哎呀!”
萧之轩腾的站了起来,条件反射的冲了进去。
萧之轩打开浴室的门就见柳烟赤果着身体斜坐在地板上,湿漉漉的头发束在身后,露出纤细的脖颈,此刻她的眉头微皱,小巧的牙齿紧紧咬着下唇,轻轻呼声道:“脚踝歪了,很疼。”
柳烟心中憋着一股气,她和萧之轩已经住在一起半年多了,但是萧之轩却一次也没有碰过她,她不知道萧之轩心里还有没有她了,所以她决今晚要赌一把,她把尤尔送到了涛子那儿,借着洗澡摔倒,如果萧之轩心中还有她,那么她都这样□□他了,他肯定会有所反映的。
萧之轩看到柳烟半遮半露的性感*,反应过来后就转过身去,淡淡的说道:“我去给你拿跌打药。”
柳烟忽然从身后抱住萧之轩精瘦的腰,语气软软的带着一丝娇气,“轩哥哥我知道错了,你原谅我好吗?我以前不懂事不知道自己喜欢你,等发生了那么多事情后,我才知道自己原来是喜欢你的,我也知道你喜欢我,我们忘记以前的事情好不好,我们重新开始,我会给你生孩子,你
不是遗憾错过了尤尔的生长嘛,这次你可以看着他出生陪着他长大。”
身后的女人是他宠了十几年的女人,是他呵护了十几年的女人,是他念了十几的女人,她用着他最喜欢的撒娇语气说着他以往最向往的生活,这个女人,在经过了这多么多的事情后,他不知道他是否还深爱着她,可是他知道他现在还是抵挡不了□□,他的喉头不自觉的吞咽,他的眼底染上了*之色,他转过身望着眼前那张清秀的脸因为浴室内的热气而变得有些勾魂摄魄的双眼,只觉一股热气直冲脑袋,他吻上了他宵窥已久的红唇,他的吻越来越激烈,他的手游遍柳烟的全身,正当他要进行下一部动作时,他的手机响了。
两人却埋首在*之中,谁也没有理会,却没想到那手机就像和两人作对一样,停了又响,响了又停,周而复始好几次。
萧之轩不得不分出神来接电话,他的声音里带着明显恼怒:“嗯,您好,那位?”
电话的那头传来了一个冷冰冰的不带有任何感情的声音:“您好,请问您是薛半夏的老公萧之轩吗?”
听了那人的话,萧之轩一怔,那人口中的薛半夏就是阿丑。萧之轩听他母亲说,阿丑出生时胎里带病,比一般的小孩身体都弱,听老人说起个贱命好养活,故此薛半夏小名为阿丑。
萧之轩刚刚还要决定彻底忘了阿丑,他似乎也已经忘记她了,可是对于这个突然到来的电话,他的心中竟然一喜,他对自己的心中的想法吓了一跳,面上却平静的道:“您好,我是,请问您有什么事?”
电话那头的人沉默了一下,声音有些沉痛的说道:“萧先生你的妻子正在急救,随时都会失去性命,请您赶紧过来一趟。”
萧之轩的呼吸仿佛停止了,他怀疑他的耳朵出现了幻觉,他不可置信的轻轻问道:“你说什么……”
夜还是那么寒冷,一朵乌云遮住了半月,让原本有些光亮的天变的萧条了起来。
当萧之轩赶到医院的时候,急救室的灯已经灭了,穿着白大褂的医生走了出去,他面色沉重,“对不起萧先生,我们已经尽力了,您的妻子送来的太晚,
胎儿在肚子里面憋的时间太久,大人和孩子都已经保不住了。”
萧之轩的神情有些麻木,他呆呆的走进病房,往日阿丑那双明亮的像钻石又深的似湖泊的双眼已经紧紧的闭上了,她孤零零的一个人躺在白色的病床上,她身下的床单沾满了血,她往日精致的眉眼已经变得暗黄,她白皙小巧的手上还留着各种吊针扎的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