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计票,盛明珠牢牢占着鳌头。宋瑜没参加江润言也没上去,旁边有贵女小声议论。
江润言一张俏脸冷着,美目也似乍冷的冬日。又瞧见太子妃让身旁的嬷嬷将那盏璀璨的琉璃盏给了盛明珠,她不缺这样的宝物,只是不想输,尤其是不想在他面前输。
“润言?”一旁李千然看她半天没说话,便问了一句,“你想什么?”
“我看那盏灯,可惜了。”
“别想许多。今儿又不是在真正的大家面前,你也没使出十分的力气。”李千然道,“你瞧着那些个人选她是为了什么?真正琴技哪是她那样的肤浅?”
江润言便笑了笑,又望着管平那侧,目光透过阑珊的灯火,竟有些平日里都看不见的痴迷,“旁人我才不管,我只怕他也如此。”
管都督,他这样一个人,也会和许多人一样将模样停放在盛明珠脸上吗?
“你貌美如花,又才情甚笃,谁会有眼无珠。你若真同他说了你的心思,保准他看你看的错不开眼呢。”
两人是闺中密友,许多少女心思江润言自然也同她说过,“只不过润言,只怕你心思错付。长公主怕不会同意你们?”
江润言原本脸还微微红,听到她这么说,羞红褪去。
她自然知道母亲,不过倘若她能说动管平极力拥护七皇子为帝,那时有管平助力,恐怕母亲还恨不得他们两能在一起。
想到七皇子,江润言又烦闷的喝下一杯酒。
七皇子是魏帝的幼子,如今还未出宫立府。拓跋贵族分支,七皇子生母正巧便是母亲那一支的,她要拥护七皇子做未来的帝王,又怕皇权分落,还想让她嫁给表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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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盛三姑娘真是一副好模样。”
太子妃笑眯眯的看着盛明珠,招了招手,旁边的嬷嬷便扶着她起来,“来,坐本宫身侧。”旁边便有下人为她准备好了蒲团。
“你莫拘束,我跟你长姐是好友。”太子妃人看着很和善,“瞧着也是一个文静的姑娘,前段时间我听你那事儿闹的风风火火,如今见了这么个美貌的,倒跟想象的不一样。”
盛明珠垂着头,脸瓷白的,睫毛乌黑。只鼻尖被顶头灯光衬的微微有些发亮,“原是我自己个儿与柳家小姐生了龌龊,只是没想到那柳家小姐要害命,长辈疼爱,这才生出许多事情。让娘娘见笑了。”
太子妃笑了笑,“这样可人怜爱的姑娘,哪家长辈能不心疼。”
原先太子妃想着让盛明珠给女儿当伴读,身边嬷嬷还不同意。前些日子的事情不知怎么闹的,但落到旁人耳朵里,便觉得这盛三小姐不是个省油的灯。
两三句话,左右是个能拎清楚的姑娘。
“这琉璃盏顾名思义,不需烛火,在夜里就能泛出光。是经了镇国寺高僧手的,如今到你手里,也算是缘分。”太子妃看着那盏灯,盛明珠又垂头谢过。
正巧那侧妃秦氏被召的太子那里去,似乎是太子要看小郡主。
太子妃座侧便有贵妇道,“太子爷倒是真疼小郡主,一刻都离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