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玩痛快了?”雍亲王笑着问道。
禾青回忆赫舍里氏爽快大气的模样,说话语气很是肯定,不由得点头,“正是呢,十福晋言辞犀利,风姿飒爽,真是非常人所及。”
说到自己的短处,禾青还真有些心生艳羡。雍亲王看出禾青神色很有赞誉,“十福晋是敦郡王亲自挑选的继福晋,满嘴满心的不松口,自然不一样。”
赫舍里氏和阿巴亥博尔济吉特氏一个模子的人,只是这毕竟是自己挑选的福晋,又不如博尔济吉特氏身份有碍,性子霸道。赫舍里氏长得也好,敦郡王没理由不捧在手心上稀罕。到底是几十岁的人了,哪能像以前一样,还和自己福晋斗气的?
雍亲王言语随意,并不提和赫舍里氏一处有什么,禾青见此暗地里松了口气。她就怕和十福晋在一处太久,可会有什么不好的,因此不过平平。不亲不热的,但也很是敬重嫡福晋的模样,好在赫舍里氏看出来,却也没说什么。
只是,缓过了神,禾青又反应过来,“今日见得十福晋模样性情样样都好,怪不得敦郡王放在心上。只是敦郡王性子这么多年想来还是一个样子的,还真是亏得十福晋这样豪气爽快大的人儿,才能受得住了。”
敦郡王至今性子还是大气,禾青原来也看了不少的笑话。至今也没有忘记那些,不说宫中,就是朝曦小时,敦郡王也咋呼着吼过,这都是记得的。原来和赫舍里氏成亲初时,敦郡王的脾性也没多大变化,都是此后才渐渐疼人的。
禾青兀自想着,雍亲王端看她两眼,却是提及打马一事。此话一出,禾青心神一转,又忙不迭的和雍亲王分享今日骑术有所长进。
晚膳时分,所吃食的都是今日爷们骑射狩猎得来的肉食一等。雍亲王必定觉得腻,禾青也不喜爱太油荤,让人下了两道青菜,混在几盘子肉食之中,两人这才勉强的用过了饭。
白日里费劲了力气,雍亲王跟着猎队可说舟车劳顿,禾青见他满面疲倦,不肯再起身更衣。上前替雍亲王的肩头揉捏,“热水都煮好了,四爷快去洗簌吧。”
“你去吧,爷先坐会儿。”雍亲王没什么精神,摆摆手道。
填了肚子,整个人就犯懒了。禾青觉得身子酸,也没有再多说话,自己先去了。雍亲王眼见着禾青离开,一双眼耷拉了下来。还不等真的闭上,苏培盛又上前提醒,该去和康熙请安了。
白日里康熙高兴,雍亲王长长的吐了口气又起身了。
“四爷呢?”禾青看着床榻上没有人,左右还打量着。
三儿见禾青连屏风后面都看,这动作闹的她很是好笑,“说是去给皇上请安。”
日夜晨昏定省,少不得还要说点别的。禾青无可奈何,到了一盏热水温着腹部,卷了本书册在床头上坐着。好在雍亲王去的时间不长,毕竟还有很多朝臣面见,反而更轻快些。不过是礼仪上齐全点。
雍亲王一回来,就见着禾青两眼微眯,保不准何时就要睡下。抬手摆了摆,轻步上前,正要弯腰把禾青抱躺,禾青却是醒了。睁着一双朦胧迷瞪的眼,不太清醒的呢喃,“回来了?”
“恩,你要是真困,就先睡了。”雍亲王一顿,直接把禾青手里的书册抽走,扔到一处。
禾青摇头,作势就要起身,“还煮着热水,四爷快去洗吧。”
“不了,”屋内暖和,普一进来,在外凉风带来的一点清醒去了大半,雍亲王越发的困,转身就把外衣给脱了。
禾青心知雍亲王不情愿东单,让奴才捧了热水进来。等雍亲王换上中衣就要上床,却见禾青舀了布巾走到跟前来,“既然四爷不愿更衣,那就擦擦吧。”
雍亲王抬头看着禾青,禾青怕布巾冷了,又往前递了递,“早些时候流了大汗,可不能夜里凉快就不理了。不然睡的不舒服,明儿起来也不精神。”
若是雍亲王再没有反应,禾青就要亲自动手了。雍亲王见禾青虎视眈眈的瞅着自己,半响才别扭的褪了中衣。温热的布巾抹在皮肤上,清醒了每一处的触感,皮肉精神的一热一凉,说不出的舒坦。
换了一盆热水进来,雍亲王自己拿了布巾,又擦了腿。禾青反身不去看,只帮忙绞布巾,再递过去。雍亲王见禾青一副拘谨,想想两人一起这么多年,什么没见过。不由心里生了打趣的念头,两手窸窸窣窣的弄着裤子,朗声道,“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