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余衡有过担心,这些关于自己的物品会不会刺激到任念年?
但他更想让任念年全部记起来,他现在好想年年的老师,也想当着年年老师的面,说出“对不起”。
是任念年微笑着将他从黑暗中拉了出来,可他又做了什么?
若是没有到西北县中当老师,没有遇见他,或许任念年后来也不会遭遇与承受那么多煎熬与苦痛。
随着师生关系的变质破碎,五年后,任念年又是以怎样的复杂心情,躺在他的身下呻吟与哭叫,忍受着屈辱,接受一个床伴的身份?
余衡不忍心接着往下想了。
而任念年满脑子问号,觉得今天的余衡有些反常:“余余,你怎么了?”
余衡把袋子里的东西一一拿了出来,问:“你对这些东西有印象吗?年年。”
面前一下子就多出了好多样东西,任念年看到了余衡高中时的照片,各种镜头,捕捉抓拍了余衡许多一瞬间的表情,照片不知是谁拍的,但有好几张都逗笑了任念年。
还有一面蓝色的小旗子,任念年拿着挥了两下,旗子上有余衡的签名和一个灵魂头像,看了这个,任念年笑得更欢了:“哈哈,这头像是余余吗?丑萌丑萌的。”
最吸引任念年的,是一条粉色的围巾。
尽管围巾是旧的,也皱巴巴的,但任念年一眼就看中了,现在刚刚入秋,他也不怕热,直接就将它绕在了自己的脖子上,然后冲余衡龇牙一笑。
“年年,你喜欢这条围巾吗?”余衡问着和几年前差不多的问题。
“嗯,它好像…是我的围巾,我丢了好久,又找回来了。”
余衡内心一痛,任念年果然不可能完全忘记,他忍不住搂住了任念年,贴在任念年的耳边道:“嗯,这是我送给你的礼物。年年,往后的每一年,我都织一条围巾送你,好不好?”
“当然好啊!诶?等…等等!余余,你…你居然会织围巾?”任念年不禁瞪大了双眼。
“你脖子上戴的这条,就是我几年前织的。”
任念年:“……”
“现在我也会打毛衣了。”
“……”任念年呆了又呆,将信息消化了一下,又笑道,“哈哈哈,余余,你怎么这么贤惠啊!”
这样又帅又贤惠的余衡,肯定被好多人喜欢着,但余衡却只把他带回了家。
想到这里,任念年的脸颊都烫了,又不好意思地埋进了余衡的怀里。
余衡顺势吻了吻他的发丝,他相信,他的年年老师会回来的,很快就会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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邱从昀算了算日子,乔洺离开他已经快一百天了。
乔洺没有与他当面道别,只留下一个字条,而且只言片语间,薄情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