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任念年只要一伸出手,就能摸到余衡的脸,可现在,即使他将手臂高高举起,努力伸向远方,却也摘不到天上的星星了。
他们离得太远,太远了。
然而今天,余衡居然主动提出了包养任念年,让任念年以后做他的床伴。
这种事在有钱人的圈子里司空见惯,任念年在想,余衡会包养他多久?过了多长时间后就会厌倦?
这是他对自己的一种报复吗?
任念年摇了摇头:“余先生,这些钱我会还你。”
余衡冷笑一声:“你还得起吗?”
“……”任念年默然,现在的他,好像真的只能肉偿了,靠他这具无法受孕的omega身体来偿还。
任念年的身体并未恢复,所以余衡没让任念年过多走动,到了晚上,他也没允许任念年一个人回家,而是让他继续住在这个别墅里,正像余衡所说的,任念年要陪他睡觉过夜。
今晚入睡前,余衡从后面搂着任念年的腰,将他圈在了怀里。
他们的下半身也贴得很紧密,任念年能感觉到余衡胯下的那根粗大东西,就抵着他的屁股。
任念年不禁捏了捏手心,他的那处已经肿起来了,下午才刚上过药,如果余衡的那根巨物要进来,他根本是承受不住的。
察觉到任念年的紧张,余衡只是安静地抱着他,并没有其它动作。时间分分秒秒的流逝,慢慢的,虚弱又疲累的任念年闭上了双眼,睡着了。
见任念年的呼吸均匀平稳,安然进入梦乡了,余衡却是久久难眠。
任念年身上的各种咬痕和掐痕,这时候已然消退,可还是瘦得可怕,抱起来都是骨头,令他想到了那天家庭医生说过的话。
医生经过诊断后,说任念年由于长期的营养不良,导致过分瘦弱,肠胃炎也是反反复复。
那天任念年是因为高烧昏迷,但他内部的肠道也是红肿不堪,后穴有些许的撕裂。医生还告诉余衡,后面几天一定要涂药,而且不能再进行任何性事,以防感染,再度撕裂。
余衡也去了任念年目前打工的夜店,从那儿的酒保drew哥口中,得知了任念年如今的处境。
听drew哥说,任念年是几年前遭遇过一场严重的车祸,才导致妹妹瘫痪住院,肾脏也受损衰竭了,好像任念年自己的眼睛当时也受伤了,现在才戴上了眼镜。
心绪越发的杂乱沉重,余衡不由地抱紧了睡梦中的任念年……
无论如何,他至少已经找到了,已经可以这样牢牢地将任念年“禁锢”在怀里。
安安稳稳地睡了一夜,早上任念年醒来时,仍是被余衡抱着。
这次余衡圈得比较紧,任念年稍微一动,余衡也跟着醒了,他忽然开口:“任念年,你还想当老师吗?”
任念年怔住:“……”
他当然想!只是他身上背负着师生不伦的罪,是个有污点的教师,早已没有院校愿意接纳他。
渐渐的,他就断了这个念头,放弃了自己的梦想,曾经十分热爱的事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