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自珩无奈,伸手这么一比划,清唱道:“那为夫只好从了,娘子——了!”
夏蝉忍不住笑了,“你这曲儿唱的还蛮好的嘛。”
玉自珩得意,“那是,你夫君我可是多才多艺的,文武诗书,样样精通。”
夏蝉被他逗乐了。
这厮,浑身上下都是艺术细菌啊!
啊呸!艺术细胞!
马车一路到了镇子上,夏蝉道:“梅丫,去醉仙居。”
说着,道:“镇子上我们也不熟,找找文叔帮我们参谋一下。”
玉自珩道:“你若是开了这食味斋,你们俩岂不是就变成对手了?”
夏蝉摇头,故作高深道:“非也,非也,我卖的大家都能吃得东西,醉仙居的菜都多贵啊,都是给有钱人吃得,受众群不一样,他做他的生意我做我的,互不干扰。”
玉自珩撇嘴,“但愿文人祥也能这么想,我是怕他嫉妒了,然后给你使绊子。”
夏蝉抿唇,“文叔对我有恩,若不是他,我不可能走到今天,就算是他想对付我,我不会除掉他,可也绝对不会任由他捏扁搓圆。”
玉自珩点头。
去了醉仙居,这正月初一,酒楼里也没什么生意,夏蝉进去找了文人祥,他还在正在睡回笼觉呢。
听见全德通报,文人祥急忙蹿了起来,稍作梳洗收拾,便出了门。
夏蝉见了文人祥,急忙起身,笑着道:“文叔,新年快乐,恭喜发财。”
文人祥急忙拱手道:“发大财啊。”
坐下之后,文人祥才道:“丫头,你来找我何事啊?”
夏蝉便将自己的来意说了一遍。
说完,夏蝉便一直盯着文人祥,不肯放过他脸上的表情。
文人祥先是皱眉,随即道:“好像对街就有一家符合你要求的店面,那老板说是做不下去了,本来是卖绸缎的,要想卖出去呢。”
夏蝉笑着,“那太好了,我这就去看看。”
文人祥点头,道:“丫头,你若是开了这买吃食的,我们这酒楼可都是得关门了啊。”
他语气轻快,是笑着说的,一丝其他的情绪都没有。
夏蝉轻笑,道:“文叔,我卖的东西可跟你们的不一样,你的招牌菜还是一样的卖,我的跟你可不抢生意啊。”
文人祥轻笑,“哈哈哈,丫头,文叔跟你开玩笑呢,你能走出这一步,文叔替你开心,依着你的才情和头脑,开店,是最正确的选择。”
夏蝉笑着点头,“既是这样,那我们这就去看看吧。”
几人出了门,文人祥带着她去了对街的一个店面前,这店门大开着,可里面黑漆漆的,不像是做生意的样子。
全德站在门口朝里面喊了一声,“有人吗?”
好一会儿,一个光亮点才出现,一个中年男子捧着烛灯出了来,见了文人祥,笑道:“老文,你来干啥啊?”
文人祥哈哈大笑,“老王,这不是给你介绍生意来了。”
说着,带着几人走了进去。
点上了烛灯,屋子里亮堂了一些,文人祥道:“你这店面不是要卖吗,今儿正好给你找着买家了。”
夏蝉笑着道:“王老板,我想买下你的店面,不知道你想卖多少钱呢?”
老王一看,道:“你不就是那个醉仙居的女大厨?厉害啊厉害……”
夏蝉笑着摇头,“谬赞了。”
老王道:“去年这一年啊,我是赔了不少钱,吐蕃跟楚国打仗,这布贵了,我就去进了好多,结果谁知道吐蕃败了,进贡了不少布料,我这个赔的啊,本儿都回不来。”
夏蝉没做声,只是转头看了看玉自珩。
玉自珩耸肩,一副无辜的样子,道:“老伯,这打了胜仗是好事儿啊。”
老王砸吧砸吧嘴,“是是是……唉,就是买卖难做啊,战火连天的,东西今天一个价明天一个价,谁有那个能力未卜先知呢?”
说着,老王道:“姑娘,你要是买我这个店面,给我三百两吧。”
说着,站起身子指着四周道:“这后面可以住人,不少的房间呢,院子里还有井,啥都有,三百两不贵了。”
夏蝉起身,四处去看了看,回来道:“王叔,三百两太贵了,我也是做小本买卖,付不起这个钱。”
老王挠挠头,道:“这样吧,我给你再便宜十两。”
夏蝉笑着,“一口价,二百八十两吧。”
老王犹豫了,夏蝉道:“不行的话,我也不为难您,我就再去别的地儿找找看。”
老王一听夏蝉这么说,急忙道:“行行行,给你给你。”
交易成功,老王便把钥匙给了夏蝉,地契也按了手印做了交接。
出了店面,夏蝉便跟文人祥告辞,与玉自珩一起准备回家去。
马车上,夏蝉将地契拿出来又看了一遍,玉自珩托腮,“小知了,你准备什么时候开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