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在陆东的眼中,李儒的这种动作分明传达出这样一个信息:我在乎。
“明天我起身去青州。”不远处传来李儒疏朗的声音。
夜已经深了,院子里悉悉索索的虫鸣此时也没了动静,陆东坐在书房门口的台阶上,望着夜空中那一船月牙,沉默许久。
……
第二日,李儒如约起身去了青州,尽管他对于陆东提到的舆论战很感兴趣,尽管他也想亲眼见识一下到底什么是舆论战,但是既然心有所属,也便无所谓其他了,在晨鸡的第二遍啼鸣声中,李儒踏上了去青州的马车。
李儒走了,陆东并没有去送,因为他还有更要紧的事情去做。
“人都到齐了吧。”
陆府的大堂中,陆东面色凝重,环视左右一周,陆东默默的点了点头,旋即拿起一旁的厚厚一摞文稿发给在场一众商队管事,道“告诉家里的商队,这些文稿事关重大,我需要他们用最短的时间给我传遍天下!”
“是!家主!”一众管事纷纷应是。
见状,陆东满意的点了点头,旋即又从一旁拿起另外一本薄一些的文稿来,沉声道“这是我写的戏文和说书段子,内容我就不赘述了,都在这里头,回头你们安排专人,该演的演,该唱的唱,总之还是那句话,我要这些东西在最短时间内火遍天下!尤其是冀州!”
“最后还有一件事。”
陆东脸色一沉,低声道“通知咱家和甄家的商队,从今日起要时刻关注冀州粮食价格情况,一旦出现剧烈波动要立刻通知我!”
“遵命!”众人应声大喝。
随后的几天里,陆家商队与甄家商队带着一堆戏子和说书人,摇身一变成为了心连心艺术团,带着陆东潜心编写的戏文和评书段子,开始了着重对冀州的慰问下乡之旅。
……
“啪!”
酒馆的大堂中,醒木一声脆响,说书人抿了口茶水,环视周围看客低声笑道“刚刚那些都是些老故事,诸位爷怕是听腻了吧!嘿嘿,听腻了没事,咱爷们今天对脾气,就给诸位爷讲些小老儿我听来的一个故事!说距今不远的某个朝代啊,有一大户,户主姓刘,家中是良田万顷,佣人上千,端的是个殷实富足之家,而这家的管家是个跟随刘家几代的老人,姓袁。
……
于是这袁姓管家便生出来取而代之的歪心思喽,袁家这哥俩便开始筹划,算计到底怎么才能把刘家的家财占为己有!
……
酒馆里,戏台上,说的唱的都是这段故事,一时间,几乎整个冀州到处都在谈论这个故事,有些人觉得故事不错,听上去很过瘾,可有些人听着听着就觉得不对味了!
“这说的不就是冀州牧袁绍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