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江自我埋怨着,陆东却莫名的摆了摆手,顶着醉醺醺的脑袋陆东低声轻笑道“江叔你说的对,那些稀奇古怪的主意和想法确实与先生无关,但是从先生身上,我陆东学到了这一世都离不开的重要至极的东西。
“什么”
“根!!!”陆东把这个根字咬的极重,像是一株奋力向下深扎的青松,挺拔恒久。
老江拧着眉想了很久也没有明白陆东的意思,看着陆东歪歪斜斜的坐姿,老江意识到这小子八成又喝多了!
陆东没有喝多,他只是不想再做什么解释,有些事懂了就是懂了,不懂就是不懂,解释的再透彻也是徒劳。
他不会告诉老江,就是那间学堂让陆东找了一种归属感,就是学堂里的那位先生让陆东不再像颗无根浮萍一样游荡,就是从五年前开始,陆东才开始真真正正的成为了一个有血有肉有魂有魄的汉朝人!
扬起头将酒壶里的最后一滴酒灌进肚中,老江满足的打了个酒嗝,顺势将醉醺醺的陆东从地上扶起,步履轻松的朝内院走去。
“那群小子没问什么吧?”陆东醉意深重的发着呓语,满口酒气。
老江微微一笑,道“问了,问了好多呢!你的那个叫诸葛亮的弟子像是怕袁术会报复学堂似的,一直揪着我不放。”
“嗯?”陆东拧着眉,扭头盯着老江,问道“你是怎么说的?”
老江闻声一笑,道“我把那小子骂了一顿。”
陆东闻言苦笑道“你骂他干什么?他小子是在担心我这种不辞而别的举动会有损我的名声,所以才会揪着你让你解释清楚的!”
老江愣了。“他是好心?”
“大大的好心?嗝!”陆东苦笑着打了个酒嗝,酒气盈天。
“既然是好心,讲清楚就好了嘛!干嘛摆出一副咄咄逼人的架势,好像谁欠他八百吊似的!”老江低声嘀咕道。
陆东晃了晃有些昏沉的脑袋,微笑道“那小子就是那副样子!”
一阵秋风刮过,似乎吹醒了陆东的醉意,从老江手上撤出被架着的有些发麻的胳膊,冲着老江微微一笑,道“不过,您骂了也就骂了,给他长长记性也好,省得以后吃亏。”
老江梗着脖子,一脸的傲娇状,“那是自然,难不成他还敢骂回来不成?”
陆东见状大笑,高声喝道“江叔威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