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子惭愧,方才弟子见先生望向那雷姓少年,神情凝重,想必先生所思与那少年有关吧。”
荀淑点点头,“天下之大,尽管能人异士辈出,但在刚才这少年提起他师父时,我心中也曾存有怀疑,常人教育后辈,都是教导他恭谨有礼,应该没有人会如此大言不惭的说出天下第一的傻话来吧。可在这少年将题目说出之后,我心中疑虑顿时便十去八九,德操你也曾醉心于算筹题,就你看来,这少年所出的题目是否有可能是他自己所作啊?”
水镜先生思索片刻,摇摇头道“这道题晦涩桀骜,断然不是他这个年龄能够设计的出的,这一点学生可以保证,但也不排除他道听途说来的可能性”
荀淑点点头,道“这便是我心中仅存的疑惑了,若接下来彧儿出的题目他能够解出的话,我便相信了他口中那位神仙的存在。”
水镜先生点头称是,但他像是想起什么一样,神情疑惑的问道“为何先生如此笃定彧儿待会会出道算筹题给这少年呢?依那少年所说,随便一道经史题便可难倒他啊,何必如此舍本逐末呢?”
闻言,荀淑紧锁的眉头一下子舒展开来,他大笑指着水镜先生说道“当局者迷啊!涉及到你水镜学堂的名声,聪慧如你司马徽也有犯糊涂的一天啊!”
水镜先生当即呆住,左思右想也想不出先生是何意思,他长躬一礼,谦逊求教。
“你啊!糊涂啊!你以为那少年为何敢将自己的短处毫无顾忌的说出来啊,你难道忘了在这句话之后,他又说了什么吗?在算学一道,除了他,所有人都是垃圾!听听!猖狂吧!嚣张吧!气愤吧!嘿嘿,我们越是气愤,少年也就越开心,因为这样,他的目的也就达到了。你想,纵观整个学堂,那个不是心高气傲的主?谁会甘心被人压下一头?所以,不论那少年在经史子集上面是否真的一窍不通,彧儿他们都不会再出这方面的题目给他了,也就是说,虽然彧儿还未开口,但那少年已然知道自己接下来的题目一定是道算筹题了!”
水镜先生听罢顿时吸了一口凉气,难以置信的神情顿时涌上面部,他指着此时正得意洋洋的陆东低声道“这些都是他提前设计好的?”
“恐怕是的..”荀淑暗叹一声,若真是这样,这少年的心思就真的太可怕了!不仅在同龄人难逢敌手,就连水镜这样的名仕都被他看似猖狂的样子蒙蔽了,当真是妖孽啊!
”德操啊!其实你也无需难过,有心算无心而已,没什么好低落的..”荀淑转过头本想安慰几句,却发现此时水镜先生司马徽正盯着贪婪的目光望着陆东,口中念念有词道
“先生,这个少年,我水镜学堂要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