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桑倾刚才那一脚还挺狠,踢得他肋骨到现在还隐隐作痛。
“报告!男女授受不亲!”
子桑倾每说一句话就喊一句报告,似乎她不是在跟蒋立军说话,而是在跟段迎兴解释一样。
蒋立军都要摔倒在她身上了,还有什么好扶的!
用脚分明比用手要更能解决问题!
“什么?男女、授受不亲?”蒋立军惊呆了,他以为他听错了。
他又不是敌人!
就算摔倒在子桑倾身上!
他能对她干什么吗?
不能!
“我说!你块头那么大,我这细胳膊细腿的,恐怕扶不住你!”
子桑倾斜睨着蒋立军激动瞪大的眼睛,话锋一转解释出另一个回答。
她就是不愿意扶!
怎么着!
“扶不住那也不能用脚踢!”
蒋立军黑着脸,他算看出来了!
子桑倾就是担心他摔在她身上,占她便宜!
虽然说当兵多年母猪赛貂蝉,但是,他也不至于饥渴成那样!
子桑倾这简直是在侮辱他!
“不用脚踢那用什么踢?就因为你的个人原因连累整个队伍的话!这个责任你负吗?”
子桑倾冷静的目视前方,一字一句句句有理的反驳道。
一个大男人,被踹一脚怎么了,又没把他踹残踹废,至于这样囔囔着矫情吗。
“你!”
蒋立军已经放下的手,又一次怒指着子桑倾。
子桑倾分明是强词夺理!
如果真的因为他摔在子桑倾身上,而致使海军整排女兵摔倒的话,的确是他的个人原因,毕竟女兵站在队伍里也没动。
但是!
他都还没倒下去,子桑倾怎么敢肯定他一定会导致海军女兵摔倒一片!
“好了好了!加固堤坝要紧!快走!”
高子云见子桑倾和蒋立军争来争去的,也没争论出个所以然来。
又见身旁全是奋力奔袭向堤坝的战友,高子云连忙弯腰抓起沙包扛在肩上,快步就往堤坝跑。
虽然蒋立军被踹了一脚,他也觉得挺冤的,但也没踢出什么问题来,还是干正事要紧。
蒋立军见高子云说走就走了,他看看没怎么说话的段迎兴,又看看自始自终都没看他几眼的子桑倾。
犹豫两秒,蒋立军扛起掉落在子桑倾脚边的沙包,也一阵风似得跑走了。
迎着凉风细雨往前猛冲的蒋立军,心有不平的想着。
今天就先放过子桑倾,改天要是再碰到什么事,他可就没这么好说话了。
小小的插曲,在蒋立军扛起沙包就跑时,算是落下了帷幕。
然而,陆军战士走了,段迎兴还站在子桑倾面前。
“你为什么要踢他?”
段迎兴直视着子桑倾,沉着一张脸的他,显然没打算就这么放过子桑倾。
海军和陆军在同一个堤坝进行抗洪抢险作战,要是产生什么矛盾,这可不是什么好事。
不管怎么说,都是子桑倾先动得手。
这种肆意妄为的行为,段迎兴是坚决杜绝的。
毛毛雨低落在脸上痒痒的,一滴雨水不经意的滴落在睫毛上,惹得子桑倾轻眨了一下眼睛。
浓密的睫毛闪动间,依旧沉静着一双冰瞳的子桑倾,她知道不能用刚才对付蒋立军那番话,去敷衍段迎兴。
“报告!他们陆军战士藐视女兵!”
军姿飒爽屹立在队伍中的子桑倾,眸光微冷冽的紧盯着段迎兴。
她没想挑起事端,是蒋立军要朝她倒过来的,她只不过是想借机让他们知道,女兵不是那么好欺负的,凭什么一上来就看不起她们!
“藐视你,你就踢他?要是所有陆军战士都藐视女兵,他们是不是得排着队,一人到你这里来领一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