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节(1 / 2)

攀金枝 三月蜜糖 2295 字 2天前

方凝听他嘴中用的是我们,心中不免感动,她伸手去握江元白,那人却不知看到了什么,避开她的视线将车帘挑开,微风卷着桂花的香气,方凝收回手,顺着江元白的视线看了过去。

作者有话要说:  江元白:冯谦,起来上药了。

这几天一直忙着重写,几乎透支身体和时间。

说一下关于江元白的几点,他不渣,也有心机,想往上爬,也会在日后对女主一家产生大作用...(疯狂捂住自己的嘴,不能再说了)

还有一个重要人物,修正文章之后,他会在后面出现,也就是那个被陈怀柔救下的少年。

啊,真的不能再说了

第12章

“姐,你快点。”陈睢从车上跳下地,两手各拎了一个檀木盒子,紧接着陈怀柔便出现在他身侧,她穿着大红色华服,外罩绯色披风,缀满金线翠珠的裙摆随着光晕熠熠生辉。

小厮恭敬热情的将东西接过,又赶忙将两人领入府中。

“是陈乡君?”方凝往前挨了挨,几乎靠在江元白身上。

江元白抿着唇,身侧的手慢慢收紧攥成拳头,额间太阳穴突突的跳动,两人的身影消失在影壁之后。

他转身,方凝躲避不及,两人险些撞在一起。

江元白无意识的低眉,眸色浓深仿佛含着几丝厌恶,方凝吓了一跳,冷岑岑的寒意叫她浑身汗毛耸立,她坐回去,再看他时,依旧是那副温润儒雅的模样。

方才,难道是自己眼花了?

“我要去趟刑部,这几日都会很忙,你先回去,不必等我。”江元白想起陈怀柔喂宁永贞蜜煎藕的场景,心里有些不痛快。

要下雨了,刮过几片乌黑的云彩,将天空笼罩在青黑之中。

身后的方凝没来得及开口,江元白已经下了车,江松紧随其后,方凝张了张嘴,只任由他们拐进巷子,的确是往刑部去了。

“公子,陈乡君来了,眼下在前厅同夫人说话。”端药的婢女心情不错,一连数日,宁永贞就跟从前一样,笑意盈盈,也不再怨天尤人的暴躁抵触,对她们下人来说,好伺候的公子才是好公子。

宁永贞握书的手一滞,嘴角忍不住微微上扬,他卷起书,放在旁边的几案上,“衣裳脏了,替我找一件新的过来。”

脏了?婢女忙走上前,上下打量了一遍,不免心中犯疑,连褶皱都没有,怎么会脏?

宁永贞咳了一声,正色道,“取那件碧色绣团绒锦服,紫金镶玉冠,羊脂白玉如意配。”他摩挲着腰间的玉带,目视前方,看起来淡定自若。

只有他自己知道,他有多么急迫的想出现在她面前,随便说什么都好。

宁夫人揉了揉眉心,望着桌上如数奉还的两匣珠钗,一时间五味杂陈,竟不知该跟堂下两人说什么好。

陈睢笑眯眯的喝了口茶,问,“夫人若是没什么要说的,我跟我姐就走了,晌午我们要去吃桂花鸭,城南的厨子出了名的难约。”

“不如我吩咐厨房做些怀柔爱吃的菜,正好永贞在院子里闷得发慌,你们年轻人自然有说不完的话。

怀柔,你不要多想,我送东西过去,只是因为感激。”

宁夫人见陈睢站了起来,遂摆了摆手,来到陈怀柔跟前,她不得不承认,当时女儿回府向她建议的时候,她的确动了心思。

陈怀柔是个重情义的人,若是能借着她的同情将她与永贞绑在一起,不光儿子高兴,女儿和女婿的目的也能随之达成。

只是,她的小心思被国公府窥探出来,人家将东西原封不动的送了回来,这一瞬,她竟无比的懊恼后悔起来。

宁家与沛国公一家世交甚好,彼此走动频繁,若是因为此事让两家生了嫌隙,那才是得不偿失。何况她看着陈怀柔长大,知道陈怀柔心里根本没有宁永贞,只不过是年少的友情,让她对儿子多了些照顾。

她暗叹一声糊涂,抓着陈怀柔的手,既觉得心虚冷气,又想跟她好好解释,可话到嘴边,无论怎么说,都好像理亏。

“孩子,你别怪我。”她红了眼睛,想笑,却又忍不住的难受。

她毕竟是一个母亲。

陈怀柔拍拍她的手背,脱出手来笑道,“夫人说什么呢,咱们两家多年厚交,我跟家里为宁永贞做些什么都不为过。

只是往后都不要送这些贵重钗饰,府里库房满满当当都是我的物件,娘说,自己用的自己买,不让旁人费心。”

宁夫人点头称是,又道,“你娘说的对,是我考虑欠周到。”

“那我们先走了。”陈怀柔说完,陈睢跟在她身后推着她的肩膀想往外走。

宁夫人急急叫了声,“怀柔!”

“嗯?”陈怀柔扭头,娇嫩的脸上满是明媚生动。

“没事,替我问你爹娘好。”宁夫人改口,自觉多说无益,桌上那两匣珠钗,愈看愈是碍眼,她叹了口气,慢慢回转过身子坐在太师椅上。

博古架后,悠沉的轮椅声兀的响起,接着,宁永贞出现,毫无表情的望着宁夫人。

半明半昧的光影里,他的脸犹如冰冷的罗刹,宁夫人胸口一颤,强颜欢笑的站起身来,“儿子,你....”

“谁让你这么做的?”他眸色如晦,双手紧紧攥着扶手,太阳穴处的青筋突突跳动,仿佛下一刻就要爆裂。

“你别胡思乱想..”宁夫人怕他发狂,急忙上前想要解释。

“别碰我!”宁永贞喉咙暗哑,死死盯着宁夫人的脸,横眉怒目,“你嫌我不够可怜吗,是要把她拉进连我自己都厌恶都痛恨的生活里吗!”

“永贞,娘不是那个意思,怀柔是个好姑娘,你喜欢她,娘想让你高兴..”

“我不喜欢她,”宁永贞一把拽下腰间的羊脂白玉如意配,明明是在笑着,却又仿佛下一刻就能哭起来,“你也别打着我喜欢她的旗号,为姐夫做事!”

玉佩掷地即碎,他调了头,决然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