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你觉得我傻到可以等你把车开到目的地才发现你不是我的司机?”
姬青青又道。
终于,阿鸣憋不住了:“丫头,算起来我可是你堂哥,讲话能客气点吗?”
“堂哥?我看你这张脸……”
姬青青呵呵一笑:“应该是堂弟吧?”
“我是堂哥!”
“我不信!”
阿鸣急得又是一脚油狠狠地踩下去:“你丫是十月生的,老子是五月生的,所以我是堂哥!”
“噢!”
姬青青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原来你是五月生的,想当年太爷爷去世的时候可一直叨念着不知道你的生日呢!放心吧,今年再回老宅祭祖的时候,我一定把你名字刻上去,五月几号来着?”
阿鸣愣了愣,突然气咻咻地回头瞪着她:“老子不稀罕!”
“可我稀罕!”
姬青青轻轻地道:“太爷爷也稀罕!”
“啊呸!”
阿鸣忿忿地哼了哼:“他稀罕个鬼!那老头子压根就不喜欢我爸,从头到尾他都觉得我爸是私生子,给他丢了颜面,让他没脸见他那宝贝儿媳妇的娘家人……”
“虽然太爷爷去世的时候我只有几岁,但我记得他在念你的名字,不管怎样,你是他的曾孙!”
并且,虽然阿鸣不愿意承认也不想面对,可实际上姬传恩也觉着对不起他的妻子,所以直到分家的时候,都从没将姬子言带进家门过。
不过分家之后这十几年的时光,大概有些事还是渐渐改变了。
姬青青直视着阿鸣的眼睛,道:“堂哥,你无论如何都是姓姬的!”
阿鸣不说话了。
瞪着不远处的树干。
胡同里被一排排法国梧桐挡得密不透风,只洒下斑斑点点的阳光。
尽头处,仿佛有什么在等着他,还有她。
“你刚从说,你今天有事,很急吗?”
“嗯,非常紧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