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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寂是司空之职。司空与司徒、太尉并称“三公”,地位仅次于被称作“三师”的太师、太傅和太保。唐初,朝中并未设三师之职,三公便是位极人臣的最高职位了。
三公虽然位高,但权力却并不大。尤其是在唐初,实权都掌握在三省六部九卿手中,三公只能算是一种荣誉官位。
裴寂平日里没多少公务,除了隔三差五的去他的好基友李渊那些联络联络感情,散朝后他基本都回家喝茶玩耍打豆豆。豆豆是谁?谁知道呢!
今日裴寂刚回到家,他的老妻就哭着喊着找上了他。
“可不得了了,咱们家江儿被人家把腿都打断了呀——”裴夫人的哭喊声响彻诺大的裴府。
“江儿是谁?”裴寂想了半天也没想出他有个名字中带“江”字的儿子。
“你当官当傻了吧?江儿就是我那侄儿胡江呀!”裴夫人不哭了,直接训斥起裴寂来了。
“胡江?”裴寂眉头一皱,想了很久才恍然大悟道:“你说他呀!他不是在校场当旅帅嘛。校场那地方一年带头除了演武时,就没几个人去,他惹着谁了?怎么还把腿打断了呢?”
裴寂那副淡然的态度,让裴夫人心里很不舒服。“江儿早就调去那个……那个武库别署了。你对我们娘家人怎么一点都不关心?”裴夫人抱怨道。
“行行行,某知道此事了。江儿现在在哪儿?”
“就在东跨院呢!”
“走吧,某去看看他。”
裴寂随着裴夫人来到胡江养病的卧房。胡江一见到裴寂,就哭诉起了自己的遭遇,还恶人先告状的把赵云泽好一顿黑。
裴寂听完胡江的话,捋着胡须不发一言。
“你倒是说句话呀,咱们江儿被那个赵云泽派人打断了腿,这事儿不能就这么算了。”裴夫人对着裴寂恼道。
“不就是个七品官嘛,有什么大不了的。某抬抬手指就让他吃不了兜着走。”裴寂很不以为然的说道。
裴寂压根就没怀疑胡江说的话,他也不想去弄清此事。在裴寂看来,一个七品官,实在不值得他一位司空去耗费精力。管他谁对谁错呢,只要老妻不对着自己发飙就行了。
裴寂这些年都被李渊宠坏了,他也养成了跋扈乖张的性子。赵云泽只是一个七品官,还真没放在裴大人心上。
裴夫人见裴寂表了态,脸色顿时由阴转晴,道:“这还差不多。江儿的腿还断着呢,你赶紧进宫一趟,找个御医来给江儿看看呀!”
裴寂道:“那某这便去拜望太上皇。”
裴寂进家门后根本就没来得及换下朝服来,这下也省了事了,他直接又坐上马车,往太极宫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