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丛哈欠连天:“我在你公寓楼下。”
宴好头发都要立起来了:“什么?”
“我进楼道了。”
杨丛汇报着行程:“赶紧起床给我开门,我不想拎着几个玻璃瓶站门口,被你邻居看见脸就没了。”
宴好拿了校服丟床上:“玻璃瓶?”
杨丛半死不活:“我妈给你弄的酱干,非要我大早上的送过来。”
宴好:“……”
杨丛酸溜溜:“你才是她亲儿子吧,我就一路边捡的。”
“行了,别贫了,上来吧你。”
宴好去厨房跟江暮行打声招呼,说杨丛来了。
江暮行神色如常。
宴好还想说两句,拍门声就响了,他快步去开门,把杨丛往后推推。
杨丛见他不让自己进去,而是带上了门,呆成傻逼:“几个意思啊哥们?”
“我牺牲睡觉时间送来酱干,你就这么对我?解释呢,合理的解释,给我来一打。”
楼道里全是杨丛夸张的鬼叫声,宴好踹他一脚:“小点声。”
顿了顿,宴好说了一句:“江暮行在里面。”
杨丛没睡饱,反应迟钝:“哪个里面?”
宴好指指身后。
杨丛惊了:“……我操!”
——
宴好简短道:“他房子到期了,我这边刚好有住的地方,就叫他搬过来了,给我补课也方便些。”
杨丛搓了搓牙,听起来合情合理。
但是我他妈怎么就觉得哪儿不对劲呢?
杨丛看到宴好打哈欠,眼尖地发现了什么:“小好,你把舌头伸出来。”
宴好不配合:“干嘛?”
杨丛把手里的袋子放地上,走近点:“你先伸出来。”
宴好伸出一截粉色的舌头。
杨丛凑上去,边说边用手指:“你这边怎么就像是被……”
就在这时,轻合上的门突然从里面打开,江暮行站在门槛内,面无表情地看过来。
杨丛古怪地眯了眯眼,是他看错了吗?怎么感觉江暮行有一瞬看他的眼神很冷?
宴好没发觉这一点,他动着舌头,想到了昨晚的那个春|梦。
梦里江暮行吻他了,湿吻。
他想让江暮行啃|咬自己,江暮行却只是吮,舔|舐。
最后都没做。
宴好在心里叹气,江暮行经常来他梦里,每次都是做到最后,就昨晚没有。
这么想着,宴好又叹了口气,颇为幽怨:“哎……”
江暮行跟杨丛都看向他。
宴好在两道视线的注视下清清嗓子,煞有其事地“哎”一声:“刚想起来昨晚有道题没搞懂。”
杨丛是惊悚脸,大清早的就念着学习,他兄弟这是被人下蛊了吧?
江暮行就不是那想法了,他沉着声音:“哪道题?”
宴好:“……”
江暮行转身回屋:“你进来,翻了给我看。”
宴好嘴角抽搐,他用打着商量的语气道:“一会都要去上学了,晚上再看行不?”
话里有亲昵的成分,自己都没意识到。
江暮行的脚步微顿:“行。”
宴好松口气。
杨丛拉他手臂:“舌头呢,再伸出来,我刚才没看清。”
“想看自己照镜子。”
宴好走几步扭头,警告道:“进去别闹啊,江暮行出了学校就是我老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