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誉离她一米处,代替她和同事道别,忽然回头,只见他双眼明亮,眸中带着浅浅的笑意,在灯光下乔希看着这样的他,有瞬间的慌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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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店的地下车库内,宋誉早就吻上了乔希,他带着笑意的声音在这凉凉的夜色里好听极了,他说:“在你说老公的时候我就想吻你了,你可真狠心,让一个开了荤的男人饿了四天,可真是要了我命了。”
乔希早就被他吻得晕头转向,她不知是酒的原因,还是宋誉炽热的吻,她极其冲动,语出惊人:“要不开房吧。”
话落,宋誉动作一停,乔希回忆自己刚刚的话,双手在宋誉面前摆了摆,宋誉反应过来连忙压下她的手:“不许反悔。”
乔希低头咬着嘴唇,心里真是五味杂陈啊。
两人又原路返回,乔希害羞,她从来没做过这种事,前台看向她时,她后背居然惊出了一层汗,宋誉冷冷的瞥了眼前台小姐,手指曲起,敲了敲柜台:“快点。”
乔希:……
电梯一路上楼,刷卡开门,宋誉来不及关门,直接用脚将门踹上,乔希被她抵在门板上,他和毛头小子一样急切地堵住了乔希的嘴唇,粗粝的手指滑向乔希的腰际,掀开她的衣角,慢慢抚弄她的腰肢,他头皮一阵麻,只感觉手下的触感好极了,他有些迫不及待地手掌上移,一把握住了乔希胸前柔软。
乔希脸红的快滴血,一头乌发早就凌乱地披在肩头,缠绕在颈间,又被宋誉轻轻拨开,她此刻恨不得自己醉死过去算了,一股电流传遍四肢百骸,她嘴唇贴着宋誉的耳边:“去床上。”
宋誉闻言从她颈间抬头,眸子暗沉,翻滚着浓浓的暗潮,声音带着一点嘶哑和慵懒。
宋誉一直将乔希抱到床边,乔希早就分不清东南西北了,双臂搂着他的脖子,见他手掌一直贴着她的后背,可最后一件衣物久久脱不下来,乔希忽然想起,她今天穿的内衣是前搭扣,而宋誉却一直在摸索着后面,莫名想笑,一时忍不住,肩膀耸动。
“啪”
一声清脆的响声,乔希再也笑不出来,宋誉居然拍了她屁股一下。
乔希脸颊热气腾腾,整个人和煮熟的螃蟹一样,全身泛着红晕。
宋誉低低在她耳边说话:“让你笑话我。”
他刚说完,便找着门道了,黑暗中他轻笑出声。探身出去,身体向床头柜的方向,乔希下意识的拉住他,急急地说:“不要开灯。”
宋誉搭在床头柜边沿的手指微微一顿,随即转了个方向,拉开抽屉,从里面取出一盒东西,声音很轻的问她:“不怕黑吗?”
乔希没说话,却是吻上了他的眉心,宋誉再无迟疑,翻身压上,攻城略地。
一点点酒精的作用下,乔希格外的热情,他低头看身下女人的表情,她半眯着眸子,嘴唇微张,他一时情动就俯身贴上了她的双唇,堵住了她的呼吸。
乔希双手抱着宋誉的头,十指穿插在他湿濡的发间,意识涣散,唯有一直跟着宋誉的节奏,她无端的很相信他,不知为何,她从宋誉身上感受到了久违的安全感。
许久,两人肌肤相贴,汗水交织,乔希几经累过去,但都被宋誉不依不挠地弄醒,乔希心中哀嚎:他上次明明没有这么久啊。
宋誉:上次是顾忌到你初次。
很久之后,宋誉才停下,乔希迷糊间听到他抱怨了一句:“居然只有四片。”
大脑一片混沌,好像浆糊一般,但她神奇的听懂了他话里的意思。
好吧,乔希极其感谢酒店准备的四片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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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乔希睡到日上三竿才醒,习惯地翻身想继续睡,只是腰被一只胳膊搂着,她无法动弹,再次睁开双眼,毫无准备的撞进了一双满目柔情的眸子里。
乔希还不太习惯这样的宋誉,拎着被角,身子又往里面滑了滑,宋誉二话不说又把她拉出来,连人带棉被一起抱在怀里,他用早晨刚冒出头的胡茬扎她嫩滑的脸颊,乔希一阵乱躲,到最后到使得宋誉气息不稳,出现了反应,乔希唯恐不及,宋誉惩罚般的捏了捏她的脸,暗含威胁道:“不许再乱动,要不然受苦的是你。”
宋誉埋首在乔希脖颈平息,手里把玩着她的发,看了眼窗外,提议道:“要不要看看窗外的景色。”
乔希想了想,点点头。宋誉裸着上身从远处的椅子上拿来两件白色浴袍,他先替乔希穿上后,才给自己穿。
乔希下床时动作大了点,一不小心就扯到了下面,眉头皱了皱,宋誉见状抱起她,低头看她,抱歉道:“对不起,待会儿我去买药,给你上药。”
乔希羞涩,不接话,只是不停的催他:“快点。”
拉开窗帘,窗外的景色让人惊艳,宽阔的视野,前面是一片高楼林立,打开窗户就是一阵微风吹来,拂过乔希的脸颊,凉凉的,秋天的味道,远远望去,道路两旁的树木早就染上了一层枯黄,她深吸口气,又吐出,连续几次过后,只感觉身体都轻了些。
阳台上背阴,两人坐在同一张椅子,乔希搂着宋誉的脖子,光滑白皙的腿垂在下面,闭着眼睛,睫毛在下眼睑投下稀疏的影子,浴袍的领口微微敞开,可以看见她脖子上的点点红痕,宋誉瞥了一眼后转头,也看向了外面。
空气仿佛都凝固了,时间停止了流动,乔希心下一片安宁,时光静好,耳边是他平缓的心跳声,比之任何轻音乐都好听。
宋誉忽然搂紧了她,在她耳边淡淡问:“为什么那么怕黑?”
乔希仰头,目光投向远处的天空,良久都未说话,宋誉也不着急,不疾不徐的顺着她的长发,他好像有了个新癖好——恋发癖。
“我曾经被关在一个仓库里一夜,那是隆冬,s城的冬天湿冷,总是冷在骨子里,那天,我带着为数不多的存款去给赎人,赎的谁你知道吧,对,就是你想的那样,他欠了高利贷,我带着钱去赎,后来他被放走了,却丢下我,我被关了一天一夜,最后是同学找到我的,所以后来我就有了阴影,不敢一个人呆在黑暗中,最严重的时候,我都不敢坐电梯,不过我看了心理医生,现在好多了。”
乔希说的云淡风轻,仿佛在讲一个平常的事情。
宋誉却心口微动,没来由的一阵疼,他莫名产生一种荒谬的念头,为什么没有早点遇到她,他喉结滑动,缓声说:“所以,你也不敢接受一段新的恋情,选择和我结婚,封闭自己的心,是吗?”
乔希点点头又摇摇头:“这是我最初的想法,不过现在一切好像出现了偏差,宋誉,我害怕受伤,但我也相信你,相信你说的,可我偶尔又不敢,这一切都不是我想的,所以,宋誉,如果有一天你对我没感觉了,我会和你离婚。”
宋誉闭目沉思,仿佛下了很大的决定,再次睁开双眼,眼底一片清明:“那我说你也让我产生异样的感觉,从来没有哪个异性会对我有这样的影响,我会着急,会嫉妒,会自责,会懊恼,但我觉得不差,有个人牵动我的情绪,尤其那人是你,这种感觉我希望持续一辈子。”
乔希捏着他的衣襟,口吻很淡:“你确定吗?我很缠人,在恋爱中很任性,有小别扭,你确定会喜欢这样的我吗?和现在完全不一样的我。”
宋誉用目光描摹她的五官,格外温柔道:“我求之不得。”你不是我,又怎会知道我其实乐在其中。
“一言为定。”阳光下,乔希白净的脸上绽开笑容,贝齿外露,唇色绯红,黑发散在肩头,秀色可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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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母一大早打了多通电话,宋誉回过去时家里也没人接,两人不敢耽搁,换了衣服,酒店退房后直接驱车回到宋宅。
原来是宋唯今晚的飞机,飞回上学的城市,她今年大三,前一段时间跟着导师东奔西跑,导师大发善心给她放假,说起这个,乔希忽然想起还不知道她是什么专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