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当寥长风听到这里都会愤怒的扔下洗脸盆,哐当一声响过后,老崔就会指寥长风的鼻子,戳着他的脊梁骨骂道:“寥长风,你一个新兵蛋子!发啥驴脾气?造反了你?老子要是还有当年的犟脾气,早就弄死你了!”寥长风摇摇头,大摇大摆地经过他面前,然后一个劲儿地傻笑着去干班长安排给他的活儿。
“笑个屁啊笑,一天到晚就知道傻笑!你等着看我什么收拾你!你个新兵蛋子,神气个啥?简直无法无天了!”身后传来班长那句寥长风听了耳朵都快起老茧的话语,伴随着战友们窃笑。
半年后,年关将至,寥长风打电话回家,将自己在部队的情况向父母简单汇报。可母亲告诉他,他现在的状况都是他们事先安排,因为他们担心他吃不了苦。寥长风抱怨几句,表达自己要回去考研,不想待在这里的想法。
哪知他父亲听后勃然大怒,父子两在电话里大吵一顿,最后寥长风怒火攻心,二话不说,直接掐断电话。一个人蹲在操场上伤心地流泪和痛苦地抽泣。他平生第一次流眼泪是为了初恋白灵,而第二次流泪却为了父母规划和安排自己未来的出路,他总觉得自己像个傀儡一般活着,生活没有任何意义。
不知何时,老崔走过来,拍拍他的肩膀,劝道:“阿风,你小子想家了?你自己去撒泡尿照一照,看看你,看看你自己那个怂样!男子汉大丈夫,哭哭啼啼像个娘们成何体统?想当年,老子头可断,血可流,流血不流泪!当了五年兵,从没流过半滴眼泪!”寥长风转头看了看老吹,懒得理他,继续沉浸在自己悲伤的情绪里。
“你们越来越没大没小了,以前我们见到班长都是毕恭毕敬,现在你们倒好!见到我这个班长一声不吭,把我当空气一般!唉,我年纪大了!懒得跟你们这些年轻人一般见识,懒得跟你们计较!阿风,快起来,开会了!”老崔从背后蹭他一脚,气呼呼地走了。
此后,寥长风每天早上依然坚持跑步健身,然后唱歌吃饭,吃完饭后跟随老崔到各班检查仪器设备,听他跟战友们吹牛。他吹完之后,寥长风回到班里,独自一人开始训练。天长日久,虽然老崔不再打扰他,可每次都会对他心声抱怨。
老崔总问寥长风,你一个新兵蛋子,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兵,每天训练那么多干啥?还是跟我多学点技术,比什么都强!正所谓一技在手,天下任我走,要啥啥没有?退伍之后找份体面的工作,娶个靓妞,生个娃!生活美如画!幸亏老子当年聪明,要不然早就回家种地。我劝你还是别学那些没用的了,还是跟我在部队多呆几年吧!
寥长风总是半信半疑地看着他,微笑着敷衍他几句:是是是,班长你说得对!与世无争,超然物外!然后继续开展自己魔鬼一般的疯狂训练。
随着训练强度的增多,身体能量消耗也不断加大。每次吃饭,寥长风的饭量都特别多。为此班长经常奚落他,你是饿死鬼投胎啊?竟然吃那么多?小心撑死你!
寥长风也知道班长这人刀子嘴,豆腐心!要不然他也不可能待在部队那么久,听听就好,千万别当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