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吃些。”燕屼替她添了小碗的粥,又帮着她卷了张饼子,里面涂抹上流油的鸭蛋黄,青瓜丝儿,豆丝儿,咸菜,肉丝和木耳丝,卷好朝前探了探身子把卷饼递给她口旁:“你尝尝这个吃法。”
姜婳望着递到嘴边的卷饼,小小咬了口,饼子的清香柔软和菜丝的鲜脆混成一起,味道意外的不错。她接过卷饼吃起来,燕屼也卷了个一口几乎吃掉一半,等着吞掉口中卷饼,他舒服的吁口气,跟姜婳道:“往常姨母喜欢做这样的卷饼,倒是有些怀念这个味道。”不过姜宅的厨子做的比姨母好吃,味道更加鲜香。
姜婳也道:“味道的确不错。”她心下有些诧异,他不是食不言寝不语吗,怎么今日用膳还同她说话?
她吃掉小半个就吃不下,捏着饼子不知该如何,燕屼看出她吃不下,自然而然接过她手中卷饼:“给我吧。”
姜婳只能眼睁睁望着他吃掉她剩下的卷饼,又看着他把一罐子粥喝掉,一碟子水烙馍卷着菜丝儿全部吃完,只有咸鸭蛋还剩半碟子,让丫鬟端了下去。姜婳捏着帕子递给他擦手,忍不住道:“这还要应酬几天呀,天天这样喝酒不好好吃肯定不成的,容易伤胃。”
燕屼一双眸子紧紧盯着姜婳,姜婳被他看得心跳加快,起身道:“夫君忙碌一整日,快些去梳洗歇下吧。”他这会儿可是喝醉的,她总不由想起那日他喝醉酒,皎洁月光下,走廊上的他是怎么欺负她的。
燕屼看她急匆匆起身几乎是落荒而逃的背影,轻笑道:“婳婳等我会儿吧,待我梳洗好有些话想要同你说。”
姜婳脚步顿住:“那我便等等夫君吧。”
燕屼拿着衣衫去净房梳洗,姜婳靠在贵妃榻上等着他,心慌意乱,他打算跟自己说什么?是他不能再入赘姜家?或者是和离?毕竟他成了解元,往后走仕途再做上门女婿会被人耻笑……这般胡思乱想着,小半个时辰过去,净房门被推开,姜婳抬头望去,那抹高大的身影穿着一身暗青色衣袍,不知是否心理作用,她总觉得他有些压迫感。
等燕屼赤脚渐渐走来,丰神俊朗的眉眼映入姜婳眼帘,他的唇抿着,弧度有些冷,姜婳心里缩了下,忍不住直了直身子,等着他走进才问道:“夫君,你要同我说些什么?”
燕屼突然俯身,把姜婳打横抱起,这突如其来的动作惹的她惊呼一声,下意识的搂住他的颈。她抬头去看他,只能望见他的颚角,如同刀锋般冷硬的侧颜,她慌张道:“夫君,你这是做什么?”难道真是一喝酒就欺负她?早知她该早早的歇下,让丫鬟们伺候着才好。
燕屼一言不发,抱着她绕过屏风来到内室,直接将人放在铺着厚实锦衾的架子床上,他也欺身压下,惹得姜婳尖叫一声手忙脚乱的去推他,这次可比上次严重多了!
外头还守着翡翠和春蝉,平日夜里总有两个丫鬟轮流伺候着,都是等着房中熄灯才下去歇息。今日等着姑爷回来,伺候着用完饭食,两人把食案撤下,在廊庑下守着,和往常一样打算熄灯回去歇息,哪里就想着听见姑娘一声尖叫。
“姑娘,姑娘您怎么了?”翡翠立刻想推门而入,被春蝉拦下,春蝉摇头,低声道:“姑爷在里头呢。”
翡翠没明白,直愣愣的问:“姑爷欺负咱们姑娘?”那也不成啊,就算姑爷中了解元,也不能欺负她们姑娘,又要推门进去,房门已经半推开,却听见里头传来姑爷冷淡的声音:“你们也都下去歇着吧。”
作者有话要说: 晚安明天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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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第43章
翡翠这才反应过来, 姑娘和姑爷在里头作甚, 面红耳赤起来, 忙将房门合起,扯着春蝉悄悄退下。
房中夜明珠的光芒将室内照的犹如白昼, 姜婳被燕屼压在身下, 能够清晰的感觉他坚硬的胸膛和手臂, 他把她环在身下,一张俊朗的面庞几乎与她面碰面, 鼻尖挨着鼻尖,她有些抗拒的去推他:“夫,夫君,你在做什么,时辰不早了, 你该早些歇息了才是, 明儿一早不是还有应酬吗?”
燕屼亲亲她的嘴唇:“不急。”声音透着愉悦和笑意。
“夫君!”姜婳有些恼他,身子颤颤:“不要闹了。”
燕屼却撑着手臂缓缓低头含住她的唇, 舌尖轻轻舔过, 她的唇柔软甜糯,比甘泉还要清甜, 他轻轻的咬噬她的唇,又将那方柔软含住反复舔舐, 她身上裹着轻薄的缎衣,也被他剥开,露出里头被素色亵衣裹着的玉骨冰肌, 他虔诚般的吻上去。
姜婳吓得不成,使劲的推他,却纹丝不动,两人之间的力道差的不是一星半点,“夫君,不行的……”
“怎么不行?”燕屼又亲吻上她的嘴唇,模糊着声音道:“婳婳,我们是夫妻。”
略微的抬头,燕屼就见她面颊泛红,额见那点朱砂痣更是殷红如血,他低头亲吻,舔舐,身体燥热的不成,他一手撑在床榻上,另外一只大掌掐住她的腰身,轻轻一带,便把姜婳整个人翻转过去,背朝上对着他,很轻易的扯掉她身上的衣衫丢在一旁,那素色亵衣的带子松松的绑在后背和后颈上……
燕屼喉结滚动,双目有些赤红,伸手扯开带结,绸带软软的滑落,落在锦衾上,露出大片滑如凝脂的玉背。她雪白纤细的手臂无助的撑在床榻上,一头绸缎般柔滑的青丝缠在雪白的肌肤上,漂亮的肩胛骨隐隐从浓密发丝中透出,腰身盈盈一握,再往后瞧是被亵裤裹着的挺翘,他还不等她反应过来,顺势扯掉,那方挺翘也终于入眼。
他伸手覆上,挺翘小巧,能够被他的两只大掌笼罩住。
他俯身亲吻,唇舌舔过。
姜婳脑中发懵,反应过来整个身子开始颤抖,眼泪大颗大颗落下,双手紧紧的揪住锦衾,她怕极了,后臀处被一硬物顶着,她终于后知后觉的察觉出那物会对她造成什么样的伤害。况且她没有准备好与一个男人如此亲密,她不信任他。
身上被舔的湿漉漉的,直到那一处被他亲吻上,姜婳吓得魂飞魄散,哇的一声哭出来,双腿用力一蹬,也不知蹬在何处,或许是他没防备,竟也被她一脚给踹开。姜婳立刻扯住锦衾裹在身上,翻转过身子缩在床榻的角落处,瑟瑟发抖。
燕屼的脸色算不得好,额角有些红,他轻叹一声揉了揉额角,他打算与她谈谈:“婳婳,过来。”他朝她伸手。
姜婳这会儿怕他的很,怎么敢过去,把头埋在锦衾上,不肯抬头。
“婳婳。”燕屼缓缓道:“我们是夫妻吗?”
姜婳抬头,脸颊上还挂着泪珠,迟疑半刻才嗫嚅道:“自然是的。”
燕屼又问:“那你可见夫妻分床而眠的?当初才进姜宅,我与你不熟悉,可如今我们成亲已快五月,如何能再分榻而眠,婳婳,我们是夫妻,不是仇人,往后也会是最亲密的,这种事情亦能增进夫妻感情。”
姜婳不吭声,他说的这么冠冕堂皇还不就是为了睡她,她历经两辈子,没有经历过男女之事,他入赘姜家时,许氏没有同她说过男女差别,没有教导过她夫妻之实到底该如何进行,她没有看过任何春,宫,图之类的书籍,再今晚之前她或许都还以为夫妻两人脱光睡在一张榻上,做些亲密的举动或许就能让女方有孕。
那种亲密的举动,在她的设想中,大概也是亲吻之类。
直到方才,她才彻底的感悟,原本夫妻之实并不是她以为的那样美好,那根硬邦邦的东西顶在她的臀上戳的她很疼,被分开的双腿,她终于知晓这样才是夫妻之实,只有这样才能让女方受孕。
燕屼见她缩头乌龟一般,他面色也不太好,前几日便看出她对他得榜首的事情不太高兴,他岂会不懂她的意思,无非是当初以姨母挟制他入赘姜家,担心往后他生出异心,担心拿捏不住他。若是搁在几个月前,他对她生不出半点别的心思,或许他真会如她所愿,等着两三年后与她和离甚的。
可是在清楚的知道他对她有了难以启齿的想法,有了感情,那些和离的想法都被搁下,他想与她做真正的夫妻,不满意这样分榻而眠,不再满意她看似关心实则疏离的做法,所以他也不太高兴,忍了几日到底还是没忍住,这才有今日的做法,只是吓着她了。
她没有想过他对自己的反应如此激烈,只怕她心中真的对自己没有半点想法,没有半分感情。找他入赘,也当真只是为着缓解姜家过继的事情,也当真等着两三年后与他和离。
燕屼在心底冷笑一声,可真是好打算,但他偏不能让她再如意。
他的不快写在脸上,又重复道:“婳婳,我们是夫妻,这种事情你必须熟悉,也不能害怕,再者让我入赘姜家不正是为着姜家子嗣?你也该生个孩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