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你的偶像多大年纪吗?我怎么听说她才五岁?”
“怎么可能!我表姐就在普林斯时装店工作,普林斯小姐去视察工作的时候见过她,她一定有二十了!”
“可咱们学校不是也有普林斯?而且还和那位小姐名字一样!艾琳·普林斯!你说她们会不会有什么关系?”
阿布拉克萨斯的脑子一炸,艾琳·普林斯?!
是不是她?是不是她!
“你是说那个跳级的小天才吧?”黑发女孩说,“你见过她没有?”
“没有啊,这还放假呢,我哪见得到?不过我听说她入学考试是第一名!亨里埃塔夫人满意得不得了,想要她去她的班里呢!”棕发女孩叹了口气,“也不知道和普林斯家有什么关系。”
黑发女孩推了推同伴,“管她有什么关系,反正你也是学姐,哎,结账了。”
两个女孩买了单,很快就推门出去了,阿布拉克萨斯只听到棕发女孩抱怨的声音远远传来,“我就怕万一哪天她再跳级,我们不就成她的学妹了,那不是丢脸死了吗……”
阿布拉克萨斯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出书店的。
他满脑子都是女孩子们口中的那位艾琳·普林斯,他很想知道这个艾琳·普林斯究竟是不是他寻找了那么久的那一个。
他把缩小后的书放在口袋里,意外地发现自己的手心竟然沁出些汗来。
作为一个时刻注意着礼仪的马尔福,这样的事情真是太失礼了。
可他却只是随意的在袍子上擦了一下,侧头望向女孩子们离开的方向。
——在确认了普林斯魔药商店的新主人,那位棕发女士并不是他以为的艾琳后,阿布拉克斯想,或许,他不该把目光局限在魔法界了。
作者有话要说: 昨天晚上12点整!我靠在墙边放了一首西班牙斗牛曲!然后…今天早上出门的时候,发现隔壁的两个人正在开门…(●—●)
第61章 永远纯粹的布莱克
在漫长的时间长河里, 许许多多的古老贵族世家失去了传承, 魔法是梅林的恩赐, 可它有时候又显得过于苛刻, 它让没有天赋的后代从族谱中消失,却忘了给予有天赋的后代子嗣上的恩惠, 导致不少家族失去了自己的传人,族谱上亮着的名字一年比一年少了起来——最典型的就是普林斯。
在现存的纯血贵族世家里, 布莱克家是难得能用“人丁兴盛”来形容的家族。
西里斯·布莱克, 布莱克家目前最大的家长,现族长阿克图卢斯的父亲,现年69岁,他的身体不太好,基本已经不再过问家族事务。
阿克图卢斯还有一个叔叔和一个姑姑, 不过他们如今也各自有了各自的晚年爱好, 将手中的权力下放给了下一辈。
现在布莱克家的掌权人以阿克图卢斯·布莱克为首, 其他的人里,只有他的亲妹妹, 莱克里斯·布莱克, 以及阿克图卢斯今年刚从霍格沃茨毕业的儿子,奥赖恩·布莱克, 与他的关系最亲近。
“阿克……啊……”女人轻柔的呢喃在不大的空间响起,空气里弥漫着一种浓郁的情色气息,男女的喘息和呻吟断断续续响了很久才停歇。
年近五十的男人身材依旧健硕,他翻了个身, 习惯性地从床头柜上拿起雪茄。
女人柔软的身体不依不饶地贴了上来,“阿克……亲爱的……再给我一次……”
“你的状态不对,莱尔,”哪怕是刚经历过激情,男人的声音也依然冷静,“你又在吃那玩意了吗?”
女人磨蹭着男人后背的动作一顿,随即娇笑,“只是一点点而已,亲爱的,没关系的,”她用自己最柔软的地方贴着男人的脊背滑动声音媚惑又勾人,“难道你不喜欢这样的我吗?”
男人没有说话。
可他逐渐粗重的呼吸让身后的女人露出一个嚣张而得意的笑。
她的目光似是不经意地划过一副相框,那是她特地放在这里的,里面没有人。
阿克图卢斯也看到了这张巴掌大小的床头像,黑洞洞的,没有风景,没有城堡,没有生物,什么都没有,仿佛只是一张最普通不过的黑色图纸,当时他也问过女人为什么会放这样一个相框,女人只说她喜欢,他不是没有怀疑,但照片上一点魔法波动都没有,他也就随她去了。
十几年过去,不管是他还是她,都已经习惯了这张黑漆漆的、略显诡异的相片,甚至连相框上那有些掉漆的色泽都显得亲切起来。
“相框掉漆了,”阿克图卢斯鬼使神差般地说,“什么时候换个相框吧。”
背对着莱克里斯的男人没有发现,女人原本的媚笑一瞬间变得僵硬起来,年过四十依旧保养得和二十岁差不多的娇媚五官也扭曲而狰狞,全然没有在他面前的娇俏美艳。
“好啊,”她努力克制着心中的怒火,扑灭那一丝即将烧毁她理智的嫉妒,做出一副什么也没发生的样子,语气柔媚至极,“明天就换。”
明天就拿去烧掉,这么多年也够了!
“咚、咚、咚”
敲门声不轻不重地响了三声。
这个节奏,是阿克图卢斯唯一的儿子奥赖恩·布莱克特有的敲门方式。
“父亲。”青年的声音在门外响起,“有一个很重要的消息,您有空听一听吗?”
阿克图卢斯立刻起身穿衣服,“我马上出来。”
莱克里斯不满地嘟起了嘴巴,泪眼汪汪的望着很快就衣着整齐得像是马上要奔赴一场宴会的男人,“阿克……哥哥……”
看着自己疼宠了这么多年的妹妹露出这样的表情,哪怕明知她做戏的成分更多,他的心里也不可避免地软了一下,毕竟这么多年,不管她做了什么,他都是这样对待她、纵容她的,这种纵容已经成了一种习惯了——就像当年她不知为何出现在了他的床上。
“别小孩子脾气。”他亲吻了一下她的额头,见她像个小姑娘一样红了脸,和先前求欢的姑娘判若两人,心中既满足又得意,还有一点点不知名的愧疚。
门又不急不缓的响了三下——看来那个消息的确很重要。
阿克图卢斯打开门的时候,奥赖恩·布莱克和女人的目光正好有了个交汇,这位刚刚从霍格沃茨毕业的青年露出一个礼貌的笑,莱克里斯却不知怎么的,竟然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颤。
——布莱克家不反对近亲结婚,但兄妹乱伦还是太过挑战底线,除了过于追求血统纯粹的冈特家族,其他的纯血世家不仅不会这样做,还会被视作丑闻。布莱克家兄妹俩的事,在外人眼里是不是兄妹情深不好说,但在布莱克家里却不是什么秘密,甚至不少人认为当年阿克图卢斯和老家远在德国的梅拉妮娅·麦克米兰结婚,就是为了掩盖这个令人难堪的真相。
莱克里斯永远记得这个本该叫她姑姑的男孩在他母亲去世的那一天,那双仿佛被仇恨怨毒所充斥了的双眼——哪怕那天之后他再也没有露出过那样的神色,哪怕他每次都笑得温和又无害,她都始终无法忘了男孩深潭一般的眼,甚至都不敢再和他对视——她总觉得他似乎能窥测出她心里隐藏最深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