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边忽然想起一个陌生的声音,沐良琴抬头,面前站着一对神情憔悴的中年夫妇。
容青瓷摇摇头:“没有。”
“榕榕找到了吗?”
“没有。”容青瓷指了指身旁的沐良琴:“这是容榕的朋友。”
眉宇间皆是颓废的中年男人开口问她:“姑娘,你真的不知道榕榕在哪儿吗?”
沐良琴摇摇头。
一直沉默的中年女人终于开口:“非得学她妈妈当什么明星,现在出了事就不知道躲哪儿去了。”说完又捂住嘴,担忧的重复着:“她一个小姑娘,能去哪儿啊……”
沐良琴隐约猜到,这应该是容榕的二叔二婶。
“她跟她妈不一样。”容青瓷烦躁的打断中年女人的话:“那女人是那女人,容榕是容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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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榕榕也是丛榕生出来的。”二婶蹙眉,加重了语气:“容家也是被她连累的。”
二叔语气沉重:“现在说这个还有什么用?人都死了那么多年了,一直拿出来说有意思吗?”
二婶冷笑:“你难道忘了当年丛榕那副样子了?她带着几岁大的榕榕,大摇大摆的进了咱家,说她是咱们的大嫂,说大哥有多爱她,就算全家人都反对,她也一定能嫁进容家。爸爸跟大哥大吵了一家,从二楼摔了下来,拄了十几年的拐杖,一到冬天连下床都困难,这些都是那女人一手造成的!”说罢又指着容青瓷,言辞更尖利了几分:“当时青瓷才多大,她又跟青瓷说了什么!”
容青瓷按住耳朵:“别说了!”
她一直想尽力忘记那个女人。
忘记那个女人化着浓妆,笑得像个妖精,得意又嚣张的对她说。
“我的女儿比你漂亮,以后也会比你更讨人喜欢,你要失宠咯,你大伯也不会再管你了,他只会喜欢你妹妹。”
大伯以前明明说过,他不会结婚。
他将自己抱在怀里,说,我有侄女青瓷就够了,青瓷就是我的女儿。
转眼间,任由爷爷如何反对,大伯也要坚决将那女人和她的孩子带进容家。
后来丛榕死了,却成了她永远挥之不去的阴影。
也是他们家所有人的阴影。
她和父母都一样,没了仇恨的根源,就只能移情。
容榕是丛榕的女儿,她的名字也在每时每刻的告诉整个容家,就算丛榕那女人再如何,容子儒也依旧爱她爱到了骨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