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节(2 / 2)

以温柔饲我 今烛 2288 字 17小时前

“爸爸都把好话说尽了,那我就祝爷爷笑口常开!”司毓言罢,将杯中的白酒一饮而尽,在座人直夸豪爽,有司老爷子年轻时的风采。

真没意思。

她支着下巴望向司老爷子,目光途径旁边的秦砚,顿了顿,就移不开视线了。

他身边坐着的人应该是秦母?端庄大方的女人,一点看不出岁月的雕琢痕迹。秦砚正帮她布菜,但看得出她食欲不好,轻捻几口青菜,便放下了筷子。

司家老二敬酒完毕,司父站起身,招手示意她过去。就算她心里有一百个不愿意,碍于今天的场合,都不得不陪着笑当成什么事都没发生。

司父准备的祝酒词说完,看向身后的司浅,示意她往前几步,“浅浅,你不跟爷爷说几句?”

司浅本是沉静着一张脸,没有表情,听到父亲的话后,嘴角立刻扬起个明媚的弧度,“爷爷,生日快乐。”

身后是秦砚的位置,司浅听到他低声跟秦母说:“这是司浅,是我朋友,是我们学校的舞团首席。”

秦母讶异于自家儿子的主动介绍,而且如此详细,整晚不高的兴致终于看得出几分欣悦,抬眼仔细打量着面前的姑娘,模样干净,特别是一双眼睛,笑起来让人欢喜的很。

不过,秦砚这样介绍的意思是……让她出面?宴会起初那幕她虽没亲眼见,但席间几位眼熟的女眷谈话间了解个大概。

自家这儿子清冷的性子难得开口求她个事。

“司伯,您家的小辈真的是给司家添彩不少啊。”

她话里的意思,格外浅显,即是夸司家教导有方,又是夸司浅给司家长脸,年纪轻轻就是舞团首席。

“谢谢阿姨。”笑意直达眼底,司浅以茶代酒恭敬的敬了秦母一杯。

司老爷子僵硬的回了笑,“哪里,比不过你们家呀……”秦穆阳当年,可是名动南城的第一人。

他们感叹之际,司浅退后几步戳了下秦砚的肩,手指指了下二楼露台,启唇无声道:“我去那等你。”

随后,敬完酒,寻了个理由离席,猫着腰躲开旁人的视线快步走进露台。

*

a市的夜没有人情味,盘踞着一股子独属于大都市的压迫感。即便身居山腰高处,鸟瞰整座城市,心中仍压抑着说不出的闷重。

约莫一刻钟,秦砚才脱身,来时眉宇间隐着一股倦意。

“很难脱身吗?”司浅坐在藤椅上,晃着一双白皙的腿问道。

他颔首,声音低沉,有些无奈,“被熟识的伯伯抓住盘问了很多东西。”扶额时,露出一截线条流畅的手臂,“我妈倒是乐的轻快,把应酬的麻烦全丢给我。”

司浅笑出声,“还没见过能让你这么无奈的事情,你那位伯伯都问的什么?”

秦砚淡睨她一眼,咬字清晰的答:“将来打算,未来规划,是否有心意相投之人。”

司浅挑眉,等他回答。

他缓缓道来:“学业为重,暂时没有想这么多。”

“你这是和人家打太极呢。你那位伯伯家里是不是有位和你年龄相仿的大小姐?”

秦砚眯起眼,眉梢上扬,不置可否。

司浅转过身,懒散的靠着露台上的栏杆,神情漫不经心,“醉翁之意不在酒呀。”

她都能猜到的意思,秦砚怎会不知,只是没想到她如此轻易的说出来。这个话题没有继续聊下去的必要,司浅开口问:“你什么时候回南城?”

“后天。”

司浅了然颔首,“学校的自习你会按时去?”

“嗯,学校不是规定都要去吗?”他回答的平淡,清凉的目光蜻蜓点水的落至她脸上,“你可以不去?”

“对啊,因为下学期艺考,接下来几个月要专门练舞蹈了。”她逼近几分,几乎要和他贴上,眸中凝着自己缩小的影,稳稳占据他整个眼底,司浅异常满意,就喜欢这种眼里只有她的感觉,“所以,我允许你多看我几眼。”

晚风拂面,吹起她搭在肩上的发,为了配这身礼服,司浅匆匆挽了个髻,松垮但不经意间透漏出几分慵懒。

而他却不动声色的移开视线。

“……”这是什么意思?司浅睁大了眼睛,有点不可置信,他竟然这么不给自己面子,立刻嗲声拉住他的衣袖,“阿砚,你看我一眼?”

那声音甜的发腻,司浅自己听了都寒毛直竖,就不信他没反应。

秦砚眸底波澜一荡,终于把视线蜻蜓点水的放至她脸上,启唇,“又不是见不到了。”言罢,拂开她抓住衣袖的手,脚尖一旋,往室内走去。

嗯?这话说一半怎么又顿住了,太吊人胃口。

她急忙转身,望着他颀长的背影喊了句:“秦砚你别故意吊我胃口!”

“我在学校等你回来。”

他站在风口,山腰的风呼啸从他身侧经过,掀开衬衫一角,暗淡灯光下,是他深刻立体的侧脸。

……

司浅并没有骗他,经过几天深思熟虑,她最后决定跟着李教授学习,也就意味着从八月到十月一这段时间,她都要住在a市。

三个月说长不长,说短不短,但见不到心上人的感觉,真真难熬。

s大是国内一流学府,建校历史悠久,连绵的古老建筑落于现代城市群中,丝毫没有因为现代化折损掉一丝一毫的庄严肃穆。踏进校门,按着地图指引的方向寻找舞院所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