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节(1 / 2)

有狐 公子于歌 2359 字 3天前

胡绥又不傻,当然看见了。

其实他这几天过的压力很大,他事先没有想到装小白兔也那么累。

他来这的目的他是知道的,临行前他大姐二姐的教导也还在耳边回荡。他要走的是爱看书的文艺美男子路线,不笑的时候比笑的时候有气质,好看。但是格杀术这种东西吧,又讲究稳准狠,这一用力吧,表情就容易狰狞,要做的好,能赚分数,还要尽量保持住仪态,他真的很!累!压力很!大!

李成蹊有着十分规律的作息时间,睡得早,起的也很早。

胡绥原本有着很不规律的作息时间,起得晚,睡得也晚,来到百花洲之后,因为每天要早起,所以睡的也就慢慢变早了,尤其每天下午练完格杀术,他累成狗,趴在床上就能睡着。

李成蹊每天晚上都要在院子里站一会,梅花开的正好,院子里都是梅花香气,要等到胡绥房间里一点光亮都没有了,他才会回房睡觉。第二天早晨起来,也会在胡绥房门口坐一会,在清晨薄薄的雾气里听到里头胡绥杀猪似的叫一声:“啊啊啊,我擦,又迟到啦!”

然后他就回房去,隔着窗户看着胡绥一边穿衣服一边朝外跑。

活蹦乱跳的胡绥,真是……百看不厌。

第26章 洗衣服┃我可以做个贤妻

时间过的飞快, 转眼半个月就又过去了, 又到了月初, 他们又有了一天假期。

只是这一回却不允许他们下山了:“你们一个个都积攒了那么多脏衣服,放这一天假,都好好洗洗衣服。”

胡绥平时都比较懒, 脏衣服堆了一堆,以前家里的衣服都是他姐给他洗的,他长这么大, 也就内裤会自己洗一下。

百花洲是不准洗衣服的, 说是不能污染这里的环境,让他们去浮花溪。

这名字胡绥喜欢, 终于不是什么百花了,听名字就觉得这溪流很有文化气息。他端着脏衣服出了门, 脑子里忽然灵光一闪,就敲响了李成蹊的房门。

“李部, 你有没有脏衣服需要我帮你洗的?”

李成蹊看了看他,说:“不用。”

“你千万不要跟我客气,我来这里之后承蒙你照顾, 还把我调到单人宿舍, 我一直不知道该怎么感谢你,就让我帮你洗洗衣服吧。”胡绥无比诚恳地说。

其实他一直好奇李成蹊的衣服都是怎么洗的,他觉得李成蹊这样的得道高人不应该自己洗衣服。

试想李成蹊蹲在溪边洗内裤的场景,他就觉得不可直视!

身为领导干部怎么能干这种事,这种事就该他来!

“我真的很想给你洗衣服。”胡绥说着脸色一红, “尤其是内衣裤……”

李成蹊愣了一下,嘴角动了动,脸上浮现出几分不自然来,说:“不要胡闹。”

“李部你真的不让我洗么?”

李成蹊说:“不用。”

“那好吧。”胡绥忍着笑,端着衣服就跑了出去,跑到外头才忍不住笑了出来,李成蹊脸都红啦。

曾文他们也正要去洗衣服,问他说:“什么事你这么开心。”

胡绥说:“今天睡到自然醒,当然开心啦。”

他们一群人来到浮花溪,那真是比较大的一条溪流了,水流的很急,但是奇异的是水温正好,不冷不热,冬天也不冰手。

东南分局那边宿舍有个学员,很有做生意的头脑,因为看到一群男生都不喜欢洗衣服,所以想到一个赚钱的门道,明码标价,五块钱可以帮忙洗一件。

“五块钱一件,他抢钱呀?”曾文一边搓衣服一边说,“想都不要想。”

胡绥听了却心动了:“谁呀,哪个?”

“就那边大石头上搓衣服那个……”

胡绥站起来看了看,就看见一个模样白皙,一看就很人妻的男生正在勤快地洗衣服。洪琛琛说:“你想让他帮你洗么?”

“对啊,省点时间可以休息休息,出去转转。”

洪琛琛就也心动了,说:“那我也给他洗。”

曾文说:“五块钱一件,你这一盆子,得五六十吧?”

“钱都是身外之物。”胡绥说。好在他来的时候,他大姐怕他需要钱,给了他很多。妖精就这点好处,活得久,攒的钱也比一般人家多。他们家消费观念也比较超前,认为赚钱就是为了活的轻松,能用几十块钱换一天自由自在,很值。

洪琛琛和胡绥把衣服给了那人,两个就沿着浮花溪往里头走。洪琛琛说:“我听说这浮花溪有断尾灵猴。我长这么大,还没见过猴子呢。”

他们沿着浮花溪往山林深处走,没见着什么猴子,倒是发现了一户人家,两间茅草屋,那茅草屋后头,有座坟,因为距离茅草屋很近,看起来颇有些诡异。洪琛琛左右看了看说:“这里这么偏僻,怎么也有人住。”

他们俩走近了,那茅屋旁边的围栏里养了几只鸡,听见动静一直扑楞着翅膀叫个不停。洪琛琛走到门前,朝里头偷偷看了一眼,那房门半开,床上隐约躺着个人。

“有人。”洪琛琛小声说。

胡绥便在外头喊道:“请问有人在么?”

“谁呀?”里头一个老太太的声音传出来。

可能是上次陈婆婆的事情给胡绥留下了阴影,他一听见是老太太的声音,又在这深山老林里,就有些犯怯,咳了一声,说:“我们是百花洲的道士。”

洪琛琛那边已经进去了,胡绥朝周围看了一眼,山林寂静,隐约还能听见浮花溪的流水声,除此之外便什么都没有了。

房间十分低矮黑暗,只有一扇小小的窗户。一个头发全白的老太太闻声从床上坐了起来,摸索着找到床头的拐杖,问:“你们是谁?”

“道士,我们是道士。”胡绥认真地看了看那老太太,发现那老太太是个盲人,气色倒还好,不像是被附体的样子。

“老奶奶,您好。”洪琛琛说,“我们路过这里,进来看看。您一个人住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