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九章 关中再来客(1 / 2)

篡唐 庚新 2353 字 1个月前

小家伙被定名为李周。

这里面,又有一个不为人知的小故事。朵朵和无垢的关系一直很好,甚至可以追溯到当年无垢入川寻医的时候。当时朵朵对无垢多有照顾,在言庆离开峨嵋之后,更时常上山陪伴。

也正是因为这个原因,高夫人才会答应朵朵以平妻身份,和无垢一同嫁给李言庆。

婚后,二女更是亲密无间,时常聚在一起。无垢怀孕之后,朵朵曾开玩笑似地和她说,如果无垢生下的是男孩儿,就送给她来教导。无垢则打趣说,教导还是不用了,不过可以让朵朵为孩子起名。

这本是一句玩笑话,却被朵朵当了真,为此还找到言庆帮忙。

李言庆也是玩笑着说:“你是周室郡主,如果将来有了孩子,就唤作李周吧。”

朵朵后来和无垢谈起,无垢欣然答应。长孙无垢是个温顺的姓子,有点娇憨,也没什么心机。

不过当言庆知道了这件事情以后,就觉察到里面似有猫腻。

朵朵被逼的无奈,只好告诉了言庆真相。

原来,哈士奇当年创出降龙功的时候,是考虑为男子修炼,故而功法至刚至阳。哈士奇死得早,所以朵朵后来的修行,完全是自行摸索出来。这种至刚至阳的功法,固然可以使其身手高绝,却同样会对身体产生坏处。等发现的时候,已经晚了……虽则后来虽孙思邈修行引导术,使阴阳渐趋平衡。可还是给她带来了一定的影响。比如,朵朵这辈子难以生育。

言庆知道以后,又和无垢商量了一下,决定若无垢生下来的是女孩儿,则自行起名;若是男孩子,就叫做李周。

这其中的玄机,只有言庆三人知晓。

本来高夫人还觉得李周这名字有些古怪,可是在无垢的强烈要求下,最终还是遂了她的心愿。

言庆坐在床边,握着无垢的小手。

朵朵则有些笨拙的抱着婴儿,在一旁和裴翠云毛小念说笑。

我,有儿子了!

李言庆在心里自言自语,感触颇多。

一晃二十二载,我来到这个时代,竟然已有二十二年。

而今,我将在这个时代,留下不可磨灭的烙印……我有儿子了!

他忍不住放声大笑,惊得小李周哇哇大哭,更招来了无数娇嗔。可这都无法令他止住笑声,他就是想笑,想要大笑。一个本不属于这个时代的人,却在这个时代,留下了无法磨灭的痕迹。

前世,他也曾为人父。

可那时候的感觉,却远不及今生这般深刻。

从朵朵怀中接过了婴儿,轻柔的抱在怀中……

我这一世,也算是颠簸流离,经历了无数磨难。但我绝不能让我的孩儿和我一样,继续那种寄人篱下的生活。我要给他最好的生活,让他一辈子快乐无忧。谁敢动我孩儿,我绝不甘休!

怀中的小李周,似乎感受到了言庆的这种心境,咯咯笑起来。

“哈哈,他对我笑了,对我笑了!”

“废话,你是他的父亲,他对你笑,又有什么奇怪?”

李言庆这时候的模样,若是被外人看到,定不会想到,他就是那位手腕诡谲,大名鼎鼎的李无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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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周的到来,使得言庆的目标,似乎一下子变得更加明确。

他迫切的希望这场战争能早早的结束,然后和老爹,和妻儿一起,享受天伦之乐。九月中,也就是李周出生后的第十天,王德仁悍然西进,自酸枣跨通济渠,强攻阳武县。阳武县令,是管城崔氏子弟,名叫崔亮。几乎未做任何抵抗,就开城投降……顿时引起荥阳一片哗然。

管城崔氏族长崔善福勃然大怒,下令将崔亮从族中开革。

并星夜前往巩县,向李言庆告罪。

言庆倒也没有怪罪崔善福,而是下令辛文礼,十曰之内必须夺回阳武县。

辛文礼是个沉稳的姓子,得到命令之后,立刻下令他的侄儿,大梁城县令辛士杰调集兵马,复夺阳武县。同时,辛文礼悄然谋划,在崔善福的协助之下,成功说降了酸枣县令潘庸,前后夹击,大败王德仁所部。九月十八曰,也就是阳武县丢失后的第六天,辛文礼复夺阳武。

同时,李言庆的援军,也抵达通济渠畔。

领军的主帅正是李道玄,而副将则是李神通之子李道彦。

得知王德仁所部人马已退过通济渠后,李道玄二话不说,挥军强渡通济渠,兵临酸枣城外。

王德仁正准备复夺酸枣,不成想李道玄的追兵就跟上前来。

两军在延津发生一场惨烈的遭遇战,李道玄以六千兵马,硬撼王德仁两万大军。从凌晨杀到正午,只杀得血漂樯橹,尸横遍野。王德仁最终抵挡不住李道玄凶猛的攻击,在午后溃败,最终退守胙城(今新乡市延津县胙城村)。此一战,李道玄亲临战场,披挂黑甲,面覆黑色假面,连夺三槊,名扬荥阳。荥阳人称李道玄为拼命三郎,一时间甚至盖过言庆‘无敌’之号。

同月,李神通也对王德仁发动了攻击。

自鲁郡攻入金乡,直逼济阴城……

一时间,中原大地,战火重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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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庆把书信狠狠摔在寻相的脸上,厉声喝骂道:“王世充以为他何人?竟敢如此与我说话?

王德仁率先与我动兵,夺我城关,掳我百姓,毁我良田……我今反击,实王德仁犯我在先。我若不狠狠教训这家伙,岂不是让人说我好欺?回去告诉王世充,此事与他无关,休要过问。”

说罢,他命令左右乱棍将寻相赶了出去。

寻相前脚一走,李言庆脸上的怒容,立刻烟消云散。

“王世充雕虫小计,也敢拿出来献丑?”

薛收从后堂转出,嘿嘿直笑。

“大郎,你笑个甚?”

“我在笑,王世充怕是慌了。”

“哦?”

“你对王德仁用兵,他有些摸不清你的态度。再加上之前你对结盟之事一直没有明确表态,所以他有些惊慌了!”

李言庆不置可否,笑了笑,“那又如何?”

“他这次派人前来,无非目的有二。”

“你且说来。”

“其一,他想知道,你打这王德仁,究竟是什么态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