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节(1 / 2)

禽迷婚骨 蓝斑 2456 字 11小时前

“这个事儿简单,不用在这种时候提嘛,好容易约林小姐出来一趟。”孙博连借着两杯红酒遮住了脸面,索性站起来一屁股坐在我身边。

我吓了一跳,忽然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男人的这种眼神,我不是没见过,只是在这种场合看到,又出自一个只有一面缘的人,觉得有点可笑。

他的手已放在我腰上了,笑着说:“林小姐有没有觉得我面熟?”

我笑着退后,躲开他那只油腻腻的手,说:“和孙总是第一次见面。”

确实,眼前这个四十多岁的男人,我横看竖看也看出一分眼熟来。

“林小姐贵人多忘事,几个月前咱还还见过呢,那天我是和楚毅一起去应酬,在紫金台。”他一语道破,然后毫不遮掩地往我身上靠了靠,用手搂住我的腰说,“想起来了?”

我想那一刻我的脸色肯定很难看,连他在我腰上捏了一把都忘记了反抗。

“孙总,您误会了,我早已经从那里离开了。”我自觉声音里有不自然,又往外撤了一下身子。

“你不想拿下这个项目吗?”他没再迫过来,而是往后一靠,把手放到自己的胖肚皮上问。

“我想用正当的方式拿下这个项目。”我站了起来。

如果是在认识何连成之前,我或许会为了一个总价数千万的项目去委身于人,不是我不够清高,而是我知道现实需要的是什么。但是,现在一切不一样了,纵然他一点也不记得我了,我却忘不了他。

在心里想着他的时候,和另一个男人做那样的事,不如杀了我。

“林小姐,紫金台我去了不是一次两次,也听说过你在那里头的名声,怎么突然装起清纯来了?”他伸手拦住我的去路问。

“我不是装,只是现在在商言商,不做那一行了。”我淡然地伸出手推他的手说。

他脸色变得难看了,骂了一句:“擦,做过婊子的人,突然清高起来,别和我说这些话。别人不知道,你不知道吗?多少商业活动都是在女人身上做成了。”

我无话可说,在紫金台见到的都是来应酬的,百分之八十都涉及到生意。可是,我就觉得自己放不下这道底线。

“每年有上亿的项目从我手上过,若是你知趣的话,知道怎么办。”他说完看着我,忽然笑着又说,“我知道你们的套路,适当拿拿架子,抬抬价码。”

“孙总,谢谢你这么看得起我,我只是想简单做个生意,不出卖自己。”我不能和他翻脸,又不能让他得逞,他的话又让我觉得恶心透顶,无奈之中说着虚与委蛇的话。

“果然如薛少所说,是个性子倔的。”他不再拦我,施然坐了下去。

我马上觉出事情不对来,抬腿就往外面走,才出包间的门就看到薛向铭站在门口,看样子有一会儿了。

他一笑说:“一听我的名字就走,这么不待见我?”

我没理他,想绕过他走出去,他在我路过他身边时一伸手拉住我的手,推开门把我强行拉回包房。

第012 都是一丘之貉

我在被推进包间的那一瞬,忽然淡定下来。最差的结果,不过是失身。相较于失心,失身算个屁。

“薛少,我真不知道什么地方得罪您了,您就不能高抬贵手放过我一次吗?女人做生意,挺不容易的。”我不等他再动手,自己主动坐了下来,端起刚才没有喝完的红酒,一饮而尽。

“我只是想看看,没了何连成护着你,你还能装到什么时候?”薛向铭见我不再挣扎,也不守在门口,给身后跟着的两个人使了眼色,那两人拉开门走了出去。

“我装不下去了。”我陡然失去了勇气,看着他老老实实地说。

“薛少,你这样出场搞得我很难办呢,这业务你说我是给您呢,还是给这位漂亮的林小姐?对你吧,咱们都是熟人,我不好拒绝。可是,我这个人你也知道,对漂亮女孩更是无法拒绝。”

“这么大的单子,你就是有心偏向林小姐,她也吃不下,不如分开来做。”薛向铭笑着说。

孙博连忽然也笑了起来,说:“还是薛少有办法。”

我没说话,面上没露出任何不适,刚才那个别扭倔强的林乐怡死了,此时的我又是紫金台里那个长袖善舞的。不过是与男人应酬,豁出去了,有什么可怕的?!

“林小姐对纸媒还算比较了解,推广案也比较独具匠心。”孙博连看着我,笑得满脸慈祥状。

“孙总是想把纸媒这一块儿给我做喽了?”我笑问。

“那要看林小姐的表现了。”孙博连表情变得奸滑无比。

“想拿到这个项目?”薛向铭一挑眉,直接坐在我身边,伸手拐住我的脖子说:“那要看你能不能让我满意了。”

“薛少想要什么?”我挑眉端起仪态万方的笑反问。

“你说呢?”他捏起我的下巴,挑衅地问了回来。

我一直强压着心里想呕吐的感觉,忍得自己胸口发疼,脸上的笑勉强没破功。

我不停在给自己做着心理建设:生活要强了你,反抗不如享受!

想想何连成也算是被现实强了以后,才摒弃了自己的倔强。现在学乖了,多好。他不再纠结着如何把一个身份地位相差巨大的女人娶回去,他的生活一下回到正轨。

每天被人环绕着,一个眼神都有人马上理解他的意思,把需要的东西放到他眼前……

“换个地方,林小姐陪我们喝两杯。”薛向铭收紧了搂在我腰间的胳膊说。

“好啊。”我点头应下。

今天这种情况,我肯定是不可能脱身了,薛向铭与孙博连早有预谋。

我真心不理解薛向铭的想法,我明明对他一点感觉都没有,他却次次见面都想把我扑倒在床上。两人之间没有感觉的,做那件事,他不觉得恶心?

我夹在薛向铭和他的跟班之间走出餐厅,孙博连与薛向铭走在前面,四个男人把我围在中间,我又不能真的一出门就大喊救命,有点被人强迫着去刑场的感觉。

帝都的初冬,夜风已经很凉了。

我被风一吹,刚才那一点冒上头的勇气有点往下褪的迹象,胆子有点儿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