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我妻子。”陆寒时看着她,眼里没有一丝温度,“朋友不是唯一的,但她是。”
他早该这么做的,不管两家的情谊有多深,柳茹笙对他而言也只是一个故友而已,跟邵朗和周绒绒并没有什么不同。
可唐初露就是唐初露,唐初露只有一个。
柳茹笙的眼神死死地盯着他,试图从他脸上找出任何一丝迟疑和犹豫,但是没有。
陆寒时看着她,就好像在看一个在他心中没有任何分量的物品一样。
哪怕她哭得让任何男人都会忍不住心软,陆寒时的眼神也只有平淡。
“你真的要为了一个唐初露这么对我吗?寒时,我以为我们那么多年的感情,不是说放下就可以放下的……”
她握紧了自己的拳头,深呼吸了好几次,才让自己一次又一次地放下尊严,“我知道露露是因为我的存在才跟你吵架,如果我去跟她道歉,向她解释我们之间的关系,你可不可以不要做得这么绝,我们还是好朋友?”
陆寒时没说话,修长的手指握着玻璃酒杯,眼眸比酒更绝色。
柳茹笙几乎是在祈求,“我保证以后会跟你保持距离,也不会再让露露误会,可不可以不要给我判死刑?”
邵朗实在是看不下去,有些心疼地转过了身子,沉沉叹了口气,不想再看柳茹笙这么卑微的模样。
美女落泪,本来就是软化男人的最好武器。
更何况是像柳茹笙这样的极品,所有的条件都在女人堆里面顶尖。
也只有老陆无动于衷。
陆寒时垂眸看着酒杯,表情淡漠,没有什么反应。
如果是在以前,柳茹笙的哀求他会答应。
这是他欠她的。
但是唐初露都已经跟他提出了离婚,而且态度并不像是在闹脾气,或者开玩笑……
他猛地握紧了手里的酒杯,仰头一饮而尽,“笙儿,我是认真的,以后别见面了,再见也是陌生人。”
陆寒时将酒杯放在吧台上,发出沉重的撞击一声,起身要离开的时候,停住了脚步,“以后柳家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地方,公事公办,我能应允的不会推迟,别再私下找我。”
他说话的时候连回头看一眼柳茹笙都没有,柳茹笙看着他的背影,一种绝望的感觉袭上心头。
有羞辱,有不甘,有愤怒。
“你真的要做得这么绝吗?”她朝着陆寒时的背影大吼,“为了她,你打算跟我断绝一切关系,一辈子都不来往了?”
陆寒时没有犹豫,“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