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转过头瞪了陆寒时一眼,没有管她,径直往校门口里面去了。
陆寒时笑了笑,跟在她后面一步远的地方,不远也不近,默默地跟着唐初露一路走过去。
两人轻车熟路地往教学楼那边走,这一条路种了一排很茂盛的香樟。
夏天来的时候,每一棵树都高耸入云,叶子绿油油的,把毒辣的太阳渐成细碎的阳光洒在来往的学生身上。
看着这些熟悉的场景,唐初露莫名其妙地就想起了裴朔年。
唐初露那个时候最喜欢的就是在这段路上偷偷地跟着裴朔年,因为这是他上课的必经之路。
唐初露已经摸准了他们班的课表,虽然他们院的上课地点还在十几分钟远的另外一个学院。
她学的是外科,裴朔年是医学研究。
但是唐初露每一次都会到这条路上来,等裴朔年一起走进教学楼,看他走进教室之后,才依依不舍地回到自己的教室上课。
那个时候她还没有勇气跟裴朔年表白,好不容易有一次壮着胆子给他递了一封情书,说自己喜欢他,但是裴朔年看都没看,就直接从她身边跨过。
只给她留下一句很冷淡的话——
“你觉得我会接受一个连名字都不知道的人的心意?真是可笑。”
那天的裴朔年似乎是心情非常不好,一般跟他表白的女孩子最多只是被他无视而已,但唐初露被他恶言相向了。
那天晚上她回去之后,在寝室里面哭了一通,室友和她关系都还好,都忙着安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