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涟眨眨眼睛,一脸困惑。
“谢谢你。”秦忧握住她的手,“我没想到我们能把姬桓逼入绝境。”
她的身份不久会公之于众,秦忧所立之处仿佛是块脆弱的能随时裂开的土地,除非她一只往前走,要么掉下去粉身碎骨,要么为自己找到新的出路。
施涟有些不好意思:“我也没干什么,主要是世女在出谋划策。”
秦忧站起来,临走时又想起一件事,隐隐一笑:“有机会,咱们再干票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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弯月高挂枝头,今夜月色明亮,漫天的繁星铺满了整个夜空,令苍凉的夜晚平添了几分温馨,冬去春来,干枯的泥土上会长出新的嫩芽,等她回到了京城,也不知会是怎样一番景象。
突然之间,一个蒙面人蹿到了她的面前,还未出声便被他捂住了嘴,闪身进了一个空置的小房间,嘴上的力道渐渐松开,秦忧在他身上嗅出了熟悉的味道,却扣住他的手腕,在他的拇指上狠狠的咬了一口。
身后的男人传来一声闷哼,随后喉咙里发出低低的笑声,秦忧看着他摘掉脸上的黑布,露出布后清俊的面孔,木子央满怀欣喜的盯着她。
他俯身过来,捉住她的肩膀,深深吻住了她的唇,火热的气息缠绕在她的唇上,他舔弄着唇瓣,试探性的用舌尖钻进她的口里。
但秦忧咬住了他的舌头,直到鲜血溢了出来,他不得不从她唇上移开。
他也不恼,手背擦去嘴角的血迹。
秦忧不觉皱起眉头,短短一日的时间他比往日疲惫不少,下巴上挂着稀疏的胡渣,她打破了安静:“你来干什么?”
“我带你走。”
“带我找七皇子?”她深思的看了他一眼,压低了声音,“不知道他向你保证了什么?”
“如果你不想去找他,我不会勉强你,我只是想带你走。”
秦忧却问道:“我很想知道,为什么你要投靠七皇子?”
明明是个简单的疑问,但一字字却割在他的心上,触碰到他尘封已久的秘密,木子央太阳穴突突直跳,背负已久的私密如利刃悬挂在头顶,压的他喘不过气来他。
他不能告诉她,秦忧对他的态度难得有些好转,这是他拿命换来的,他不想失去她。
这几年,秦忧并不知道他过的如履薄冰,从个毫无背景的江湖中人,父母不详,能给够进卧虎藏龙的锦衣卫之中,实为不易,即使他小心谨慎,善于钻研,也掩盖不了他之前犯下的丑事。
而他的丑事能给轻而易举让他的仕途走到终点。有人告诉了姬桓他的过去,他投靠七皇子,实在是迫不得已。
“七皇子能给我更好的职位,你真以为我只满足于成为一个锦衣卫千户吗?”他苦涩的说着。
她漫不经心的摇摇头:“你的想法与我无关,但我不会和你走的。”
他皱起了眉头,小心翼翼的听着门外的动静:“我不会逼你,但我知道你会需要我的。”
“一个能为了野心而叛主的人,我可不敢用。”
他垂下头,充耳不闻:“秦忧,你没有别人可以信任,只有我能为你做任何事。”
她斜了他一眼,自嘲般的笑笑,推开门大步走了出去,留下他站在光影交错的阴暗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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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的路上,秦忧恰巧遇见了姬桓在庭院里独酌,他独自一人,身侧也无人侍候。
他看向她,凝视她许久,轻轻说道:“今天你似乎很担心那个逃掉的锦衣卫。”
“我比你善良一些,不会忘记帮过我的人。”她站在原地,既不过去,也没给他个好眼神。
他淡淡道:“他曾经勾引过同门的未婚妻。”
“我知道。”
“你肯定不知道之后的事,他勾引失败后,内心不平便将那位同门打成残废,那个可怜人不得不解除了婚约,再也不肯离家一步。”
“姬桓,你何必跟我说这些呢,你和他在我眼里没有任何区别。”月光映照在她脸上的笑容,像悬崖上娇艳的花朵带着满身的小刺,耀眼夺目,高高在上的俯视着他。
他紧紧握着酒杯,眼神渐渐带着怨恨,一直没离开她的面孔,杯里的酒微微颤抖,他似是再也忍受不了,狠狠的掷向一旁,大步向她走来。
秦忧转身就走,加快了步伐,她听见身后传来男人脚步声和衣料摩挲的沙沙声,不疾不徐跟在她的身后,犹如鬼魅裹挟的她喘不过气来,她的步子更快了,几乎是小跑回屋内,上了锁又用椅子抵住门框,才如释重负的舒了口气,倒在床上。
但过了一会儿,她就高兴不起来了,门口倒映出他高大的身影,略微沉默了一会儿,随后他试着推门,怎样都推不开,抵住的锁在不住的响动,他什么话也不说,就这样一直推攘,力道之大让门里的桌椅都在嘎吱颤抖。
秦忧忍不住出声:“姬桓你疯了不成。”
门口的声音停了有几秒,随后发出的响声更大,门框之间被迫露出一条细细的缝隙,一根修长白皙的手指从缝隙中钻了出来,紧接着传来他低沉的笑声,秦忧看见他的一只眼睛透过那狭长的缝隙,在紧紧的盯着自己,不由后退几步。
随后身影从消失了,稳健的步伐渐远渐行,她知道姬桓是故意的,故意吓唬她,可秦忧却真的睡不着了。
渣乐:绿茶的女主比较难写,没有塞尔斯那样欢脱,也不如音音温柔,她太理性了,但至少能成长为一个合格的帝王,我也希望她能遇到一个对的人,但是目前还真没有想好谁有这个荣幸,你们有啥推荐的人选吗?
马上就要回京啦,太女、越亲王,小花,哥哥和蔺公子也会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