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寄的人把礼珏从三中带过来,礼珏还不是自己来的,他带了一个消息。
这位天真的,坑死人不偿命的主角受,抽泣着说他已经给老婶打电话了,他们下午的车过来。
老婶就是茭白原身的养母,吸血大王。
茭白要呕血了。
这他妈的是什么人间疾苦?
“小秋哥哥,你到底摊上什么事了啊?”礼珏哭着说,“昨晚快零点的时候,你给我打电话还好好的,怎么今天就……”
“沈先生要我陪陪你,我也想陪你,我都跟学校请假了,可他不准我陪床。”礼珏的语气里有一丝小小的怨气,还有迷茫。
“为什么走廊上都是沈家的保镖?小秋哥哥,你跟沈先生是什么关系啊?恋人吗?”
礼珏自问自答:“不太像。”
“我来的时候还刷到沈先生的新闻,说他有几处豪宅都养着人,如果他在和你处对象,那不应该打发走所有人,好好对你吗?”
茭白没怎么听礼珏的纯真语录,他发现自己和对方的活跃度破零了,一路上涨,过10,20,停在27的位置。
这是礼珏对他的好奇。
源自于他和沈家的牵扯,沈寄对他的态度。
活跃度不全是直接和他接触来的,就好比岑景末那部分一样。
茭白再看礼珏的头像,结婚证上还是他和沈而铵的合照。
礼炮时不时地爆一下。
沈而铵都生死不明,礼珏内心的初恋种子和对婚姻的向往之花依旧生机勃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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礼珏碎碎叨叨地和茭白讲了一会话。
病房的门徒然从外面推开,处理完公务过来的沈寄出现在门口:“出去。”
礼珏赶忙止住哭声,瑟缩地往外走,他咬住下唇,攥着手断断续续地说:“沈,沈先生,我哥哥就……就拜托您……”
他没说完,肩膀就被暴力一推,紧接着,门在他身后关上。他踉跄着扶墙站稳,满脸呆傻。
礼珏擦了擦眼睛,恍惚着拿手机联系老婶他们。
等小秋哥哥的家人到了,看到他那样,不知道得多伤心。
病房的空气里有花香。
早上章枕送的。
沈寄的无名火烧到了他的理智和疲惫,他把鲜艳的花枝全抓出来,随意丢垃圾篓里,再叫陈一铭另买一捧,不是送来医院,而是送到熙园。
听了个过程的茭白没表情,他要被搬到熙园了。那个小情们都住不进去,他就该感恩戴德的地方。
他也是搞不懂,人跟人非得放一块儿比吗?那些小情们眼巴巴地望着,他不巴望就是欲擒故纵,作,得了便宜还卖乖。
“国外的专家团队明天就能到。”
沈寄的声音让茭白思绪回笼,他眼一瞥就看见了皮卡丘。
它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脱了那件外套,搭在手上。
公孔雀求偶一般的各种卖弄已经不做了,活跃度却没降,快到90了。
茭白还搞不清皮卡丘的变化代表什么,就听见了电子音提醒,沈寄的活跃度满百。
他猛地睁大眼睛。
列表上排在第二的沈寄消失不见。
而分组里的最后一个,
→一生难忘组 0/0 变成了1/1。
同时那个分组名称旁边,还显现出一个小小的黑色备注:最熟悉的陌生人。
茭白:“……”
这备注什么意思?最熟悉的陌生人通常不是前任的别名吗?为什么会按在沈寄头上?
茭白有种很恶心的预兆。
就在这时,沈寄从口袋里拿出了一个,红色的,小的,本子。
你妈的不会是他想的那个本子吧?
茭白再去瞪分组备注,他的头顶心都要烧起来了。原来是这么回事,去他妈的最熟悉的陌生人!!!
还一生难忘,疯了吧他。
“看到了吗?”沈寄翻开本子,将内页面向昏迷的人,“小沈太太。”
茭白干呕。
他还昏迷着,就成了有夫之夫了,狗血世界登记都不需要活人到场的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