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子挚平静地说:“查。”
“小霜,回家了。“齐子挚抱起后脑勺破烂的弟弟,一步步走出树林,他走得很稳,刚毅的面上没有情绪起伏。
却有一滴一滴的湿热液体掉下来,落在弟弟冰冷的身体上面。
齐子挚还没到家,车钥匙的线索就被查出来了。
“梁家吗……”齐子挚喃喃。
“齐总,我们还查到,梁小姐在她的姐妹圈里扬言要做沈太太,她上个月就找私家侦探跟踪霜少爷,拍了他和天哥的照片,污蔑他们有……有私情,还想去沈氏告发,这次她绑架霜少爷肯定是要他错过登记的时间……”
那头还说了什么,齐子挚已经没了心思去听,他只从干裂的唇间吐出四个字:“杀人偿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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茭白不知道齐霜意外身亡,他吃了晚饭,坐在小桌前看书做笔记,无视章枕有意无意的偷看。
章枕心里跟猫抓了似的难受,“j”给他发信息了,问他是不是很忙,怎么这么长时间都没个声,他发语音解释。
一分钟过去,“j”没有回,一小时过去,“j”还是没有回。
直到……
茭白又问他借手机。
“j”回他了。
这是不是太巧了?章枕试图从茭白身上挖细节跟“j”对应。
都是高中生,都读高三。
都不住校。
别的好像就没了?
章枕在挑出的门框下做立体向上,他一口气做了上百个,心里还是难受。
不行,还是得问。
章枕跳下来,直奔茭白跟前:“你的左手,有没有骨折过?”
茭白没回应,一副投入在书里的样子。
手中的书被拿走,阴影在他眼前落下来时,伴随一股澎湃又纯烈的热气跟男性气息。
章枕重复了一遍自己的问题。
“有啊,”茭白抬头,满脸惊讶,“你怎么知道?”
章枕的脖子上有层汗,他绷着心神,紧促地吞烟唾沫,喉结上下滚动:“今年的事?”
“昂。”茭白点头,挺随意地说,“几个月前折的,我养了三个月才回学校。”
茭白好似没听见他那一瞬间的呼吸加重:“怎么了?”
“没什么。”章枕把书丢还给他,大步走了。
而他头像上的那些色块成了个一个球。
缩得很彻底。
茭白蹭掉书上的汗液咂嘴,情势不容他多做准备,他这马掉的不漂亮,凑合吧,反正是掉了。
接下来,就等章枕查完了,过了自己那一关,来找他。
希望章枕能给他点网友情分,在沈家的人过来时,帮他挡一挡。
茭白看一眼好友们的活跃度,戚以潦人在国外,活跃度不声不响地上涨了3个,八成是在回味他念经的样子。
其他人都没变化,包括遥遥领先的沈老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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茭白学习的时候,齐霜的二哥在国外悲愤交加,齐家一片痛哭声。
沈家则是另一番景象。
大师被找到了。老太太出的手。
沈寄一心想用年轻身体填补内心不知哪的豁口,忙进去了,这才让老太太有所发挥。
老太太把儿孙叫回老宅,她没急着说话,而是让他们上个香。
沈家祖宗牌位在前。
沈寄跟沈而铵都祭拜了一下,父子俩都心不在焉。
沈而铵查到了能查的,他知道了一切,可他有低生气。
茭白算计的时候,连自己都不放过。
那太危险。
他想告诉茭白,以后不要那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