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节(1 / 2)

贺小旭环视hog四人:“他选择在今天赛后宣布这件事,你们能明白我的意思了吗?”

“你干嘛啊?!”老凯忍了又忍,还是禁不住抱怨,“你就不怕我关键时刻再拖你后……”

老凯喉咙一哽,说不下去了。

卜那那扭过头去,鼻子瞬间红了。

“没你们想的那么夸张,只是宣布一件事。”祁醉无奈,“贺小旭你疯了?你非要上场前开个大么。”

“我就是故意的。”贺小旭昨晚通宵督促媒介部门安排祁醉退役的宣发,一条一条的看下来,自己都难以相信,祁醉这些年为战队付出了多少,“这很可能是祁醉的最后一场比赛了……我不想让大家在懵懵懂懂的情况下来打,更不想……”

贺小旭语调变了,他平复了一下心情,继续道:“更不想你们在输了比赛后,才恍然想起这件事,遗憾一辈子。”

“尽全力去打,赢了输了,都是我们战队的荣耀。”

贺小旭眼眶发红,说完出了休息室,匆匆忙忙的去和临时赶过来的国内媒体们打招呼。

休息室里,落针可闻。

“别太把他说的当回事……”祁醉最烦这种气氛,他起身打开自己的外设包,拿出一卷绷带来,缠着绷带时他突然一笑,看向于炀,“小哥哥,知道咱们战队‘hog’的意思吗?”

于炀抬头,茫然。

“我们战队队名不是hog,其实是三个字母的缩写。”祁醉慢慢缠着绷带,一字一顿,“hand of god……上帝之手。”

“你进队有点仓促,贺小旭大概忘了跟你说。”祁醉咬断绷带,淡然道,“每个hog都是神之右手,没了我,还会有别人。”

“只要hog还在,神之右手就在。”祁醉懒懒的倚在桌边,语气好似无意,又举重若轻,“fps赛场上,就总会有我们的一席之地。”

第34章

短暂的休息后,工作人员来提醒可以准备入场了,老凯推开门,愣了。

休息室外的走廊上,挤满了摄像和记者,长长的走廊,竟堵了个水泄不通。

老凯喃喃:“不是……临时通知的吗……”

“要是在国内就通知,这场馆可能要被祁醉粉丝挤爆。”卜那那下意识转头看向祁醉,“队长……”

祁醉神色如常,给贺小旭打电话让他来处理,径自出了休息室,淡淡道:“赛后会安排采访,一会儿见。”

一向聒噪的媒体今天意外的安静,没提问没靠近,几家和hog有点恩怨的平台记者也反常的没凑近挑事,只是默默的拍照,录像。

祁醉不许提前通知,国内媒体接到消息比较晚,不少都是下了飞机直接过来的,走廊里堆着一片绑着托运单的行李箱,一直挤到了楼下。

辛巴从没见过这种阵势,惊的结巴:“这、这要是提前通知了……”

“估计真的要让官方来维持治安了。”卜那那有点紧张,揉了揉脸,“这已经够吓人了。”

祁醉嗤笑:“出息。”

卜那那知道祁醉在调节大家情绪,顺势跟着嘲回去:“我就这点儿出息,说起来你也算可以啊,瞒的这么结实,还有这么多人过来……你是不是故意扎我赖神的心?”

赖华当年退役的时候,俱乐部提前通知了半个月,但因赖华那段时间状态不好,成绩直线下降,粉丝流失严重,引咎退役简直是顺应民心,退役仪式简陋又仓促,媒体两三只,粉丝也没几个。

祁醉懒懒道:“客气,人气太高,没办法。”

“一会儿别哭。”卜那那揉了揉脖子,“我肯定绷得住,你别丢人。”

祁醉笑了:“哭?”

辛巴和于炀多多少少还在紧张,老凯遂也跟着插科打诨,认真回忆了下摇头:“还真没……从我上学那会儿看队长比赛,到后来进队朝夕相处,别说哭了,我都没见他眼眶红过。”

“所以说他是个没人性的老畜生啊。”卜那那后悔不跌,“只有我傻啊!当年赖队长退役的时候,我差点哭厥过去,现在网上还有那张丑图的表情包!他呢?当时就给了媒体一个背影,结果你们猜怎么着?赖队退役,热度最高的新闻是祁醉的那个背影照片,第二高是我坐在地上哭的表情包,第三是预测咱们战队会不会凋零,第四!第四才特么的是赖华退役!赖教练当时气的好几天不理祁醉,连带也不理我,我招谁惹谁了……”

辛巴一开始还有点心酸,越听越想笑,生生憋着,于炀没绷住笑了下,脸色好看了些。

“没你们泪腺发达。”祁醉走在最前面,“看见几个媒体来给我送葬就哭?什么毛病,我从来就没……”

祁醉脚步一顿。

祁醉身后的于炀跟在他后面进了比赛场馆内场区,于炀一愣,也停住了脚。

内场区,挤满了高举drunk应援牌的粉丝。

站在最前面的一个男生眼睛通红,见hog战队出来了,他站了起来,高举起了一个巨大应援牌。

【drunk,不退役好不好?】

祁醉自嘲一笑,反手遮住了跟拍的摄像头。

粉丝们看见祁醉了,纷纷起身,举起应援牌和手幅……

【祁神我不在乎你赢不赢了,不退役好不好?】

【drunk对不起,我再也不说你偷懒了。】

【祁神我喜欢你八年了,我不求你娶我了,你别走就行,好不好。】

【youth还太小,你再等他一年好吗?】

于炀偏过头,把头上的棒球帽檐压到了最低。

卜那那静静的看着场外的应援牌,似乎是忘了刚才自己说过什么,还没怎么呢,眼泪已经下来了。

“专心比赛……”祁醉并未失态,他看了看粉丝,并未打招呼,清了清嗓子,“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