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1 / 2)

食诱男神 七分尘 2530 字 11天前

☆、第30章 中二少年

“我想我知道你是谁了。”

对于中二少年突然冒出的一句,钟俊完全不担心,就算杨柳不像他姐姐是个脸盲,以他在云水镇的伪装,想要认出他来,他还是太自信了点。

“你是演天线小子的钟宝宝!”看吧,他说什么来的,可是,等等,天线小子,钟宝宝,那都多少年前的事情了。

那时候他人还小,被自家无良老妈坑了演了一个在别人眼中经典,在他自己眼中傻缺的角色,那时候他才六岁啊!

可是那部电影顶多是他们这代人的事情,谁来告诉他,跟他隔了不止两道鸿沟的中二少年怎么会知道这个角色,甚至连他的外号都知道,这个外号都多少年不被人提起了。

“爷爷从小就给我和姐姐放这个片子。”少年骄傲地说。

“云水先生最在乎的除了厨艺和美食,就是他的孙女和孙子了。”

钟俊想起离开云水镇之前那位老人告诉他的。

如果自己还想见到云水先生,那么这个中二少年或许也是个突破口。

钟俊的沉思被开门声打断,是面无表情提着保温饭盒的丁一朵和一个……长的……嗯,乱七八糟的男人。

在帅的掉渣的自己面前,确实是长得乱七八糟。

丁一朵进来后将饭盒放在桌上,拿了两个小碗,冒着热气的菠菜猪肝粥盛在瓷白的小碗里,让病床上的杨柳和沙发上的钟俊频率一致的吞了吞口水。

两个小碟子里一个是蜜黑豆,一个是小酱瓜,那边袁博已经给杨柳撑起了桌子。

将一碗粥和蜜黑豆摆在杨柳面前,另外一碗粥和小酱瓜摆在钟俊面前的桌子上。

整个过程丁一朵都是一言不发,表情冷的几个男人都有些受不住。

杨柳的表情更是要哭出来,他把求救的目光投向了袁博。

袁博轻咳一声,刚要说话,就被丁一朵堵了回来,“袁师兄,你不用替这小子说话。”

气场之强大,气压之低,袁博乖觉地闭上了嘴巴。

杨柳,好好承认错误,争取宽大处理,哥哥我只能帮你到这里了。袁博和杨柳眼神上做着沟通和交流。

袁博哥,我怕……拿着勺子的杨柳表情仿佛要上断头台。

丁一朵假装没看到两人之间的“眉来眼去”,“放心吧,粥里没放□□。”

真的是亲姐姐么!

钟俊没察觉到几人的暗潮汹涌,他心情愉快地喝掉了一碗粥,恩,猪肝口感合适,嫩滑而不腥,香脆而不软绵,菠菜也是去除了那股铁锈的味道。“我还要一碗!”

其他三人齐刷刷地看向他的碗,这人是乱入的吃货么。

只是这种平衡很快被南倩打破,刚来医院还没来得及换衣服的南倩先到了杨柳的病房里。

其实她真的是来看看杨柳的情况的,顺便看下有没有八卦可以八,没想到进了杨柳的病房反而看到举着碗一副嗷嗷待哺状的钟大少爷,和一脸苦相的杨柳还有一个便秘脸的男人。

果然还是错过了什么么?

“内什么,我是来看看杨柳的恢复情况的。”

南倩的出现让袁博的眼前一亮,这个女人美而不妖,艳而不俗。

“南倩,谢谢你。”丁一朵真心跟南倩道谢。

南倩豪爽地摆摆手,“看他的样子应该没什么大问题了,注意饮食就行了。我还有事就先走了,有啥事到五楼脑外科找我。”

走过钟俊身边时,一个爆栗子打在他头上,“没事少吃点。”

“我昨天献了好多血,要补一补,不然会气血两亏的。”钟俊一脸无辜。

“呵,你还知道气血两亏,就你献那点血,还需要补,别闹!没事好好回去工作。”

“每天忙工作还要进组拍戏,我很累的好不好!”钟俊委屈地小声嘟囔。

南倩笑着摇摇头不理会他的碎碎念,这么一大早就来医院报道,体贴和细心从来不是钟少爷的style,再回头看了一眼那个冷着脸的女孩儿,,或许再过一段时间就能喝到喜酒了。

只是连走路都摇曳生姿的南大美人医生没想到的是,在她背后也有一道热烈的目光注视着她。

袁博因为还有事并没有代很久,倒是大老板钟俊在喝了两碗猪肝粥,一小碟酱黄瓜后,心满意足地摊在沙发上不想动。就连那边的姐弟两个对峙都没有回避的意思。

“杨柳你真是长本事了,在学校里跟人打架是不是特别有成就感?是不是觉得自己是个英雄?”

“姐,是他们说那样的话。”

“杨柳我告诉过你多少次了,嘴长在别人身上,我们没有权利去干涉别人说什么,但是我们可以管住自己的行为,你已经不是小孩子了,你什么时候才能不这么冲动,什么时候才能让我放心。”丁一朵神色暗了暗,“况且人家说的也是实话。”

最后一句话丁一朵说的声音很轻,病床上的杨柳没有听到,却被钟俊听进了耳朵里,他皱了皱眉,看向低头的女孩,清晨的阳光照在她身上,甚至能看到她细白的脖颈上一层绒毛和……绷紧的血管,是要多么隐忍,才能这个样子。

床上的少年也固执地与姐姐对视,眼中有着不属于他这个年龄的痛苦和坚持,“我只是想告诉他们,我有人生也有人养,养我的人是我的爷爷,是我的姐姐。”

“杨柳,你还是觉得自己没错?”

少年负气地转过头,“我没错。”

“好,既然你觉得自己没错,那我看之前爷爷和我对你的教育也是白费了,你自己就呆在医院里好好想吧,什么时候想明白了再给我打电话。”说完,丁一朵转身出了病房。

病房门关上的一刹那,倔强的少年眼中终于有了泪花,转头对着关死的房门,嗫嚅地叫了一声,“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