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易看出来她是铁了心要跟他离婚,那他也得要动真格。
“你不要后悔。”
嘭一声摔门巨响,门梁上的灰尘都震落。他走了,曾岑像被人抽走了主梁骨,身子跌坐在地上,眼泪一滴一滴砸在地板上,四分五裂。
第二天,方峤亲自送方浩轩上学。
“老师早。”小家伙声音透亮,昨天和小伙伴们一起过生日交了许多好朋友兴奋一晚上。
曾岑勉强扯出笑容,摸摸小家伙头,“早,快进去吧。”
小家伙跟方峤挥手,“爸爸再见。”
方峤笑着点头。孩子一进去,曾岑就恢复冷漠脸色。方峤看着她,“曾老师哪里不舒服吗?”
“方先生为达目的不择手段又何必明知故问?”曾岑怒气很重。
方峤却一头雾水,“我不明白曾老师的意思。”
家长陆续送孩子进来,曾岑压着情绪不愿多说。方峤虽在尔虞我诈商场浸淫多年,为人也算磊落,事无不可对人言。
“曾老师,如果有时间我想我们得单独聊聊。”
“好。”曾岑也不是藏着掖着的人。
方峤在车上等她,她从办公室出来手里拎了个袋子。开车门上去,袋子扔到方峤面前,绿帽子绿裙子掉出来。
“这是什么?”方峤迷惑的表情绝对不是装出来。
“送秦易绿帽子的人不就是你吗?方浩轩过生日邀请我也是你计划之中的事吧。”曾岑声声质问。
方峤也不急着辩解,只是平静看着她。
曾岑倒是被他镇住了,“你,你这样看着我干嘛!”
方峤淡淡笑,“这么拙劣的栽脏嫁祸你都没看出来?”
曾岑一惊,“谁会这么无聊。”
“那就要问你了。”方峤引导她,“想想,谁不希望你和秦易好,甚至希望你们关系越来越差最好心生嫌隙。”
曾岑眼睛一亮,“是她!”
“想起谁了?”方峤问她。
曾岑摇摇头,“不知道。”
“曾老师不相信我,我可以理解,毕竟我在曾老师那里的信任值大概是负数。但是,这件事明显是有人设计你和我,我希望曾老师能把事情说清楚。”
曾岑头疼,不知如何解释,“我……真的不知道那个人是谁,我只知道有那么一个人存在。”
方峤斟酌了下,还是开口问她,“那个人,是个女人?”
曾岑点头。
“和秦易有关?”
曾岑收紧手,“嗯。”
“这就是你要跟秦易离婚的原因。”方峤用的是肯定语。
曾岑很不喜欢这种被人看穿的感觉,“对不起方先生,真的很抱歉,今天我跟说的话你就当没听过。”她收好东西开门要下车。
“等等。”方峤伸手就握住她手臂,“我可以帮你。”
“不用,谢谢。”她平静抽回手,又一次拒绝得干脆。
方峤看着自己刚才握她的手,刚才那一瞬是真心想帮她。
曾岑这一天都过得心不在焉,想想有一个人可能就在某个角落窥视她伺机而动就觉得全身发寒。
“曾老师——”楼下老园长站在小操场喊她。
她收拾思绪,赶紧下去,“老园长,有事儿?”
老园长一脸凝重,曾岑还从还没见过他这样。
“出什么事了?”曾岑又问一遍。
老园长未语先叹气,“我不应该把方浩轩安排在你班上。”
老园长突然来这一句让曾岑摸不着头脑,“老园长……”
老园长摆手,“什么都别问,先跟我来。”
“那我先去班上安排一下……”
“不用了,我会让其她老师暂代班主任。”老园长打断她。
曾岑惊疑,“暂代班主任?”
老园长没作声,转身往会议室去。曾岑真的是一头迷雾,赶紧跟上。
会议室坐了三个人,两男一女,曾岑认得他们,教育局的人,来他们幼儿园考查过两次。老园长在末尾的位置坐下。会议室中间摆了把椅子,像是审判的架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