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易扯一扯唇,“这样就叫混蛋?”他把她从浴缸捞起来,闻一闻,“这么大酒味,还没好。”继续冲。
曾岑被他按在浴缸躲不开,尖叫,“秦易,你放开我,你疯了!”
“酒醒了吗?”她今天一再挑战他底线,要疯就大家一起疯。
曾岑在巨大浴缸中扑腾,脸上又是水又是泪,又是冷又是难受。
“还没醒吗,嗯?”秦易的脸真的很可怕。
曾岑跌声回应,“醒了,我已经清醒了,你住手。”
秦易终于关了水,曾岑全身湿透,他自己也没好到哪里,外套裤子都湿了大半。他脱下外套扔在地上,抽一根烟慢条斯理点燃,烟雾沉沉。
曾岑在浴缸里撑起身子,狼狈咳嗽。
“确定醒了?记不记得刚才都说了些什么?”秦易的脸隐匿在烟雾后看不真切。
曾岑慢慢爬出浴缸,“刚才……”她一点一点往门口移,“刚才我喝醉了,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秦易满意点头,就趁这个空档,她站起来跑出浴室往门口去。房门打不开,房门怎么会打不开!曾岑额上都是冷汗,秦易疯了,她要离开这儿,马上离开这儿。
“那门你开到明天早上都打不开。”秦易斜靠着浴室门橼,嘴上还叼着烟。这哪里是平日沉稳高冷的秦易,分明是痞子流氓。
曾岑崩溃大哭,“你到底要干什么?你疯了,你疯了!”
秦易叼着烟走近,打横抱起她,曾岑张口咬上他胳膊,他绷紧肌肉,她哪里占得到便宜。
下一秒,她扑通又掉回浴缸,浴缸的水已经换成热的还放了泡泡浴液。三下五除二,曾岑被扒得滑不溜秋。
曾岑害怕了,想起他在车上的话,“有没有听过每个人都有ab两面,想看看秦易的另一面吗?保证让你终身难忘。”
她不敢出浴缸缩着身子,哭着认错,“我知道错了,我刚才不该乱说话,你别这样,长辈们说不定都在外面,听到我们这动静肯定会担心。”
秦易俯身撑着浴缸边缘,一点一点温柔擦干她眼泪,“还知道长辈会担心?”
曾岑咬着唇缀泣,眼底依旧倔强,秦易知道,还不够。随便替她洗干净了拿来浴巾把她从浴缸抱出来裹好抱回床上。曾岑更害怕,可被压制得动不了。
秦易不急着动手,一缕一缕将她湿了的长发在枕头上铺开,“真的知错了?”
曾岑哭着点头。
“看着我,我是谁?”
曾岑只是拿眼睛盯他,不说话。
“说话。”
“秦易。”
秦易捏着她下巴尖,“我是谁?”
曾岑眼泪又流出来,她现在是案上被退了鳞的鱼,煎炸烹煮都只能任凭处置。
“你是……我老公。”
秦易笑了,“叫声老公听听。”
曾岑撇开脸,“老公。”
“说话要看着人这是最基本的礼貌,小学老师没教吗?”
曾岑转回脸瞪他,“老公。”
秦易笑容更大,“我们该有三百七十三天没有睡过。错了,是三百七十二天,已经睡过一次。从现在开始,老公给你补回来,一天三次够吗?算算,三百七十二次,一天睡三次得多少天补回来。有了,一百二十四天。”他皱一皱眉,“太久了,改成一天七次算算,五十三天,嗯,这个就差不多。”
“秦易你到底想怎么样!”曾岑眼底满是惊惧。
“我在挽回你,老婆,你没感觉到?”
曾岑声音低下去,“你到底想怎么样?”
“我说的话你听吗?”
曾岑咬着唇答:“……听。”
“听还叫我秦易?”
“……老公。”
“看着人叫。”
她睫毛上都是泪,“老公。”
“亲老公一口。”秦易俯低身子。
她往他脸上蹭一口。
秦易这下满意了,终于老实了。大手却不老实,哪儿软腻往哪儿摸,曾岑怕得全身僵直。
“别哭了。老公给你讲个笑话:一对情侣办事时男人每每到兴奋时总喜欢说,看我不弄死你!几天没见,女人找到男人公司。男人问她,有事?女人害羞道,没事,就是……不想活了……”说完他自己笑起来。
曾岑哭得更厉害。秦易也不吓她了,翻身下来,脱了湿衣服从后面抱着她,“我不动你,睡觉。”
像是经历了一场漫长的战役,曾岑感觉全身上下每一个毛孔都累得不能呼吸,她安静待在他怀里疲惫闭上眼睛,这个婚,她一定要离。
第二天,曾岑不可避免的感冒了,发烧咳嗽,下不了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