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若莲被龚白芷口中的“残废”刺伤,“我原不是残废,我好好的一个人,是被慕昀修害成这个样子的!若我没发生这样的变故,我就是太子妃,我是未来的皇后!”
“疯子!住口!”慕昀修望着那木轮椅厌恶地斥道,“你不好好在房里歇养,来这里做什么?”
“太子妃与太子成婚,我还没道声恭喜呢!这新太子妃……听说是江心瑶的表姐,我岂能不看一看?”
张若莲转着木轮椅上前,怨毒地将龚白芷从头看到脚,“瞧这容貌,比江心瑶可差远,竟也不及我张若莲,太子殿下的眼光,真是越来越荒唐了!”
龚白芷最是听不得“江心瑶”这个名字,更听不得自己比“江心瑶差远”,见慕昀修隐忍不发,她冲上前就抽了张若莲一巴掌,手上尖锐的护甲套刮在张若莲脸上……
张若莲只觉脸上刺疼得厉害,忙抬手摸了一下,指尖被鲜红的液体沾染,她顿时嘶叫着扑向龚白芷,“贱人,敢打老娘?老娘要杀了你……”
龚白芷被扑了个踉跄,一下蹲坐在地上,刚要起身,就见张若莲的手上多了一把匕首,“杀人了!杀人了……”
张若莲握着匕首挥刺不停,匕首刮破了艳红的喜袍,刺破了龚白芷的小腿和脚,满地血腥,两个女子缠打不休。
慕昀修从旁冷视不管,护卫们闻声上前来,他忙抬手阻止她们靠近,只期望这两个碍眼的女人,能两败俱伤,亦或……同归于尽!
“好热闹呀!”突然有女子冷笑声传来,却不是龚白芷和张若莲,是——江心瑶的声音!
慕昀修、龚白芷、张若莲都被那声音刺到,循声望去,就见一对儿璧人自木轮椅后行来……
他们身后跟了一行随侍,个个手中提着灯笼,浩浩荡荡,所到之处,光芒四射,半边花园也被照得亮如白昼,所有的阴暗与血腥无所遁形。
“心瑶,老七?”慕昀修狐疑地打量着他们的袍服,慕景玄一身紫色四爪腾龙锦袍,那龙鳞上点缀着细碎的宝石,而心瑶则是紫红的凤袍,凤尾上镶嵌着七彩宝石,裙摆更是惊艳。
“你们……你们怎么穿成这样?你们这是以下犯上!”慕昀修惊怒。
龚白芷捂着被张若莲刺伤的小腿,讽刺地冷笑,“江心瑶,你们真是糊涂透了!这太子和太子妃的龙凤袍服是哪儿来的?你们不会是自己私造的吧?”
“私造储君龙袍,死罪!这是谋逆,该诛九族!”张若莲近乎癫狂的大笑。
慕景玄与心瑶十指相扣,侧首与她相视而笑,“我们是来传旨的,这袍服是父皇允许我们穿的。”
“不可能!父皇是不可能封你为储君的,就算父皇废了我,也不可能封你!”慕昀修不肯相信,却顿时猜到了,他们要传的,是废太子的圣旨。
慕景玄亲昵环住心瑶的肩,顺势赏了一眼她身穿这袍服的娇态,“这原是本宫在北月时准备的太子与太子妃婚后常服,可惜那会儿心瑶离开,让本宫心愿落空。所幸本宫带回了这衣裳,今儿太子妃高兴,本宫就陪着太子妃一起穿来过过瘾!”
“太子妃?”地上缠斗的两个女子,被这惊天动地的称谓,惊得近乎异口同声,两人同时看向心瑶。
“她怎么会是太子妃?”张若莲哑声嘶吼,“太子妃之位该是我的!”
“不,我才当了几个时辰的太子妃,这不可能……”龚白芷困兽般,挣扎着站起身来,“江心瑶,你是为了刺激我,所以才和慕景玄假扮成这个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