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9节(1 / 2)

傅衡逸现在都已经箭在弦上了,却不能发,憋得额头青筋都出来了,抱紧了沈清澜,“老婆,我难受,帮我。”既然不能吃肉,那总要喝点肉汤的吧,这段时间,因为身上的伤,每天晚上傅衡逸都只能抱着沈清澜干睡觉,什么都做不了,这倒是有点像是回到了以前沈清澜怀孕的日子。

沈清澜能充分地感受到傅衡逸身体的紧绷,看着他青筋暴跳的样子也实在是有些不忍,最终还是在傅衡逸殷切的目光中点点头,傅衡逸的眼睛顿时一亮。

一个小时后,傅衡逸帮沈清澜揉着手腕,帮她缓解酸疼,沈清澜看着某个心满意足的男人,好笑,“现在可以睡觉了?”

“可惜这次的伤口在腹部。”要是在腿上或者是其他的地方,他就不用只喝肉汤了。

沈清澜无语,轻轻拍了他一巴掌,转身闭上眼睛就睡了,她真的很困了。

沈清澜第二天一早就回去了,傅衡逸将她送到军区门口,目送她的车离开了才返回。

沈清澜并没有对傅老爷子说傅衡逸受伤的事情,傅老爷子也只以为,沈清澜只是单纯的去军区住了一段时间,毕竟这样的事情以前也有过。

沈清澜回家最高兴的人莫过于安安了,从沈清澜回家之后,安安就变成了她的小尾巴,她走到哪儿他就跟到哪,甩都甩不掉,就连沈清澜上个厕所他都要跟着。沈清澜没有办法,只好走到哪儿就将儿子带到哪儿。

这一天下午,沈清澜刚刚从画室中出来,就接到了阳城派出所的电话,说顾阳人在派出所,需要她过去一趟。

阳城?沈清澜微微皱眉,不知道顾阳没事跑到阳城去做什么,从京城到阳城,就算是坐高铁,都需要五个多小时的时间。

“请问顾阳怎么了?”沈清澜问道,当听到警察说的话时,她的神色一变,“好,我知道了,我现在就过来了,不过我人在京城,过来需要一点时间。”

沈清澜拿上钱包证件跟车钥匙就出门了,她给沈君煜打了一个电话,让沈君煜立即帮她订一张飞往阳城的机票,尽管此时是端午放假期间,机票很难订,但是沈君煜是谁,不到十分钟,航班信息就发到了沈清澜的手机上。

“澜澜,你去阳城做什么?”沈君煜问道。

“这件事等我回来再说。”她自己都没搞明白到底是什么怎么回事呢。

“行,那你路上注意安全,有任何事情别忘记给哥哥打电话。”

“我知道了。”

安安中午只是去睡了一个午觉,醒来妈妈就不见了,找了一圈没见到沈清澜的人,安安嘟着小嘴,委屈得想哭。

沈清澜赶到派出所的时候,刚走到门口就听到了里面闹哄哄的声音,有男人的,有女人的,其中最响亮的是一个女人声音,在那里尖声咒骂,言语很难听。

沈清澜走进去,就看到顾阳坐在一边,脸上满是愤怒,冷冷的看着那个骂人的女人,拳头紧紧的握着,沈清澜都担心他会冲上去给人家几拳。坐在顾阳身边的是一个穿着军人的年轻人,按着顾阳的拳头,生怕他真的会冲上去打人。年轻军人的脸上全是焦急。

几个警察则是在劝解那个女人,那个女人的身边还有一个男人,目测是女人的丈夫,脸上有青紫,右眼是块很大的淤青,旁边还有一个五十多岁的妇人,此刻看向顾阳的眼神很不善,这三人似乎是一家人。

沈清澜进来之后径直走到了顾阳的身边,顾阳看见沈清澜来了,脸上的愤怒收了一些,“嫂子。”

那个女人看见有人来了,气焰越发的嚣张,指着顾阳说道,“别以为有人来了这件事就这么算了,我告诉你,我要投诉你,亏你还是个军人呢,竟然敢动手打我们平民老百姓。你们拿着我们纳税人的钱,却敢动手打我们,还有法律没有。”

沈清澜闻言,脸色眼神微变,看着顾阳,“你打人了?”

顾阳冷声开口,“他该打。”

女人一听,顿时更加生气,指着警察说道,“警察同志,你们听听,这就是他的态度,这是和解的态度吗?这么嚣张,打人了竟然还敢这么嚣张。”

然后又看向沈清澜,“我不知道你是他的谁,但是我告诉你这件事没有和解的可能,我要去部队投诉他,我要让他穿不了这身军装。你告诉我,他是哪个军区的。”

沈清澜皱眉,定定地看了那个女人一眼,随后看向警察,“我是他的嫂子,有什么事情跟我说。”

警察还没开口呢,那个女人就叫道,“他,他是你的弟弟是吧?他动手打我的丈夫,他身为军人却打我们老百姓,我要投诉他。”

沈清澜看向顾阳,“你给我解释一下到底怎么回事儿?”

顾阳低着头,“没什么好解释的,人就是我打的,她想投诉就去投诉好了,我不后悔。”

沈清澜闻言,有些头疼,“打人总要有原因的吧。原因呢?”顾阳虽然做事冲动,但是也不是一个坏脾气,会随时动手打人的人,尤其是在部队里历练了这几年之后,人更加的沉稳,能让他动手,这里面肯定有事情。

女人还在那里叫嚷,翻来覆去就两句,沈清澜被吵得头疼,沉声说了一句,“先别吵,先给我说清楚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要是真的是我弟弟的错,你要投诉还是要赔偿我们都没有意见。但是要是再这么无理取闹,我就直接叫律师了。”

“你叫啊,你以为你叫律师我们就怕你了,我们要去医院验伤,我要告你们故意伤害,我要告得你们……”女人气焰嚣张,只是在对上沈清澜越来越冷的眸子时,剩下的话卡在了喉咙里,怎么也吐不出来。

女人拉拉自己丈夫的衣角,示意他开口,男人只是恶狠狠地瞪了一眼顾阳,却没说什么。

终于安静了,沈清澜转头看向顾阳,“现在能说是怎么回事了吗?”

顾阳抬头,“人是我打的,但是他们侮辱军人,该打。”

“谁,谁侮辱军人了,你别胡说八道。”女人听了这话,立即就炸了,“你要是再胡说八道,我是可以告你污蔑的。”

顾阳冷冷地看着女人,手指着那个年轻的军人,“你敢说你没有侮辱我战友?”

女人的眼神闪躲了一下,嘴上却不肯服软,“现在说的是你打人的事情,你以为你扯开话题,打人这件事就完了,我告诉你,没门儿。”

沈清澜早就注意到了那个军人,听到顾阳的话,顿时就明白了,事情的起因应该在那个军人的身上,而顾阳的打人也是跟他有关系。

“现在我需要有人告诉我事情的来龙去脉。”沈清澜淡淡开口,从进门开始,她的脸上就是一副清冷模样,透着生人勿进的气息。

“还是我来说吧,我是见证人。”一道女声响起,沈清澜寻声看去,就看到了一个穿着红衣服的二十出头的小姑娘。

“我也是他们这趟车的乘客,整件事我是亲眼看见的。”姑娘开口。

事情要从今天下午开始说起。

京城火车站,一趟开往阳城的火车上,一个穿着军人的年轻人坐在位置上,他身姿笔挺,双手放在腿上,脚边还放着一个行李箱。

这是一趟始发车,离开车还有五分钟,他先是看了看表,又往车门的方向看了看,似乎在等什么人。

这时,上来了一对三十岁左右的男女,身后跟着一个五十多岁的妇人,这对夫妇的手上还拿着大包小包的行李。

“就不能等过了端午再回家吗,这些人也真是的,又不是春节,非要赶在端午回家,把票都买完了,你看看这车上的人,连个下脚的地方都没有。”女人小声抱怨,然后冲着旁边的人吼了一句,“我说你挤什么挤,我的包都要被你挤掉了。”

被吼的人冷冷地看了她一眼,到底是谁在拼命挤,离列车开车还有好几分钟的时间,这个女人却着急忙慌的一个劲的往前挤。不过他一个大男人懒得跟一个女人计较,瞪了一眼之后就走了,他还没找到自己的位置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