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慕江推开家里的大门,果不其然,没有人在。
把书包扔到客厅的沙发,她打开冰箱拿出一瓶可乐,盘腿坐在了沙发前的地毯上,兴致缺缺地打开手机,应付差事般地浏览了一番。这附近的外卖,好吃的难吃的,她都已经吃了个遍。
住在她家隔壁的是一户普通的人家,一家叁口,朴实的小夫妻加一只虎头虎脑的小男孩。他们是毫不起眼的,但柳慕江却忍不住回忆起刚在电梯遇见他们的场景:穿着格子衫的男人拎着一篮新鲜的蔬菜,有青椒,土豆,茄子,还有一块老豆腐。绿色的菜篮子有些年代感,看上去就像90年代流传下来的老古董,周边的塑料毛刺支棱着,似是无形中竖起的矛,保护着这一家叁口的口粮。
“他们的晚餐会用到哪些材料呢?”
“做了哪几道菜?”
“大概是地叁鲜配上白菜老豆腐汤,也许家里还有上一顿剩下的红烧肉。”
柳慕江自顾自地想着,透过那堵墙,她仿佛看到了隔壁家餐桌上摆放好的几道菜,冒出的氤氲热气,隔着那么远都熏疼了她的眼睛。
柳慕江把手机扔到一旁,沉重的手机落在地毯上,发出“咚”的一声。
她起身走向卧室,一边走,她身上的衣服一件一件脱落,t恤,校服裤子,粉色的内衣,白色的内裤,散落了一地,凌乱却有秩序地排成一条线,指引着她走向欲望。
柳慕江弯身拉开床头柜,从第一层抽屉里掏出一迭照片,在其中挑挑选选。
“唔”她终于选到了一张自己满意的照片。
她一直保持着弯腰的姿势,一条腿撑在地面,一条腿翘起,胸前的两坨肉悬在空中,两点殷红在空气中颤颤发抖,像是悬崖边樱桃树上长的两个果子,娇娇颤颤。
把挑选好的照片搁在床头,柳慕江又将手探入床垫下,摸索出一把小小的钥匙,泛着冷光的金属圈上单挂着一把钥匙,柳慕江用它打开了床头柜的第二个抽屉。
你看过潘多拉的魔盒么?它盛满了无法抑制的无边罪恶。这一层小小的抽屉就是柳慕江的潘多拉魔盒,盖子打开,摆在魔盒里的是一排排整齐的假阴茎,颜色不同,大小各异。
柳慕江的手指在这一排排的假阴茎上划过,此刻的她就像古代高高在上的帝王,而这些阴茎就是日日夜夜等待被临幸的妃子,她的随心所欲决定了这些冰冷假体的命运。到底哪一个才能进入湿润的甬道,享受被包围的温暖。这种站在主宰地位的邪恶快感,是她无声的前戏,空气中的粉末似乎都被这暧昧染成了血红色的,凝聚成一只只大手,在她的身体上游走。
柳慕江拿出一根乳白色的假阴茎,用嘴撕开避孕套的包装,熟练地套在了假体上。
她躺了下来,四肢自然舒展,她就像被放进温水池的小婴儿,享受着这片刻的宁静。待她休息够,虔诚的仪式也开始了。
她一只手握住了自己的左乳,另一只手拿起了那张照片,屈非的照片。拍这张照片的那天,风吹的刚刚好,吹乱了他一头蓬松的短发,无故为他的少年感蒙上了一层可爱;照片中的他穿着白衬衫,最上面的两颗扣子解开,露出突兀的锁骨和一小片白皙的胸膛;他左肩上背着的黑色包包,柳慕江有只同款。大概是想起了什么好笑的事情,他嘴角的小括弧又弯了起来。都是宽大的校服,而他穿上就是不一样的风景。美人美而不自知,他就像个狐狸精,倾国倾城,祸国殃民,套着人类的皮囊,穿上最简单的白衬衫,做着无辜的动作,搅乱了她的心。而他却从未察觉到自己的威力,依旧像只单纯的小白兔,招摇过市。
照片外的包裹着一层塑料膜,塑料膜反光,映出了柳慕江的脸,沉迷于色欲的,微红的脸。透过一层薄薄的膜,柳慕江的脸和屈非的脸交相辉映,融为了一体。
握住乳房的手逐渐下移,经过小腹,来到了双腿之间。柳慕江伸出中指探了进去,试了试湿润度。也许是饿着肚子的原因,今天的她湿的有点慢。柳慕江把照片靠在胸口,任自己在想象中沉沦。
是他那双好看的手,在她双乳间流连,他泛着樱花粉色的唇,与她的唇瓣相接,她迫不及待地咽下他渡过来的口水,像在沙漠中干渴了几天的旅人。柳慕江有些许得意,因为撕开他假惺惺的外表,好看的皮囊下是一颗与她无二的,淫荡的心。
柳慕江的中指在洞里来回插动,她幻想着,这一切都是由另外一个人在主导。
是屈非的手指在她体内,探进去的指节故意弯曲,摩擦着娇嫩的内壁,引起她一阵阵的战栗。她的呜咽,混杂着小小的呻吟,传遍了空荡的房间,碰到了四面八方的墙壁,而后又反弹回来。
“想要我插进去么?”屈非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带着惊涛骇浪前的平静压抑,勾起了她身体内藏着的每一丝情欲,对他的渴望是蛊虫,钻进了五脏六腑之中,饮鸠止渴,她只好依靠不断地吸取他的精气来维持自己的生命。
她是他的奴隶。
“屈非,插进来。”柳慕江听到了自己的声音,是断人心肠的柔媚。
冰凉的阴茎隔着一层薄薄的避孕套插入,柳慕江有一瞬间的恍惚。
这一瞬,她的灵魂好似脱离了这具肉身,漂浮在上空,冷眼观看这一幕。
饥渴的少女,正沉浸在自我幻想中,那冰冷的假体在她手中长出了生命,随着她的动作,一下一下钉入她的体内。